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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英語“only”的日文發音)。
沒有了和慰安所的合同強制,依然去做同樣的事情,是這些慰安女下賤道德淪喪麼?也不全是。根本的原因還是日本政府。由於從事這種職業,又多半身染疾病,慰安女已經難以為原來的環境所接受,但是,她們在皮肉生涯中少少的積蓄,又因為日本政府在同一時間進行了“存款凍結”政策而化為烏有–“存款凍結”是日本當時為了解決物資缺乏,並進行新舊幣制更換實施的政策,所有五日元以上的貨幣,都要存入銀行而且凍結,等待新幣流通後才能使用,這一凍結,就是兩年半,而解凍的時候,由於通貨膨脹,其價值已經只有存入的四分之一。凍結存款,使慰安女們頓時陷入衣食無著的絕境,她們唯一的生計,也就只有繼續從事皮肉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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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潘潘”的命運更為悽慘,她們的典型形象是站在街上,抹著很重的口紅,穿著美軍倉庫裡出來布料作的連衣裙,必須隨時隨地滿足美軍的要求,來換取微薄的收入。當時有民歌這樣唱道:“喝醉了的美國兵和潘潘,在公園的野草上就作那種事,像狗一樣–三個,五個,十個的孩子,學著美國兵扭屁股–美國森村誠一的作品《人證》,後來被拍成了電影,所描述的,正是“潘潘”和“安麗”的命運,也許,還有人記得那首《草帽歌》
廖季威上校訪談錄
廖季威上校訪談錄
我非常有幸,採訪到(日本投降後,應盟軍:“中國作為戰勝國應該派遣五萬佔領軍駐在日本國”的命令,曾經作為中國駐在日本佔領軍先遣隊的)廖季威上校。
我特別請廖季威先生談了日本投降以後,他作為中國佔領軍駐在日本國的印象。
廖季威先生是個非常沉得住氣的人,他城府深、不露聲色、不緊不慢、不溫不火。
廖先生自我介紹,他1933年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1936年回國。隨即,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令部搞研究工作。他說,他們研究報告要常常進呈蔣介石、何應欽等高階將領參閱。我自己悄悄觀察,廖先生雖然年輕時認真、嚴謹。但是,現在,畢竟是歲月不饒人;記憶力衰退,百密一疏,難免有發生張冠李戴的情景。
但是,他這樣的**抗戰將士的獨特經歷,真是百萬分之一才有,實在是彌足珍貴。
廖季威先生看我一邊提問、一邊記錄,就不慌不忙地說:“我是上校軍銜的參謀,你這樣記錄,再發表,我還擔心你曲解了我的意思呢。這樣,我給你寫下來,錯了算我的如何?”
我一聽,樂了。心想:“採訪知識分子就是不一樣。不但詳細、翔實,還省事。”
日本投降後,中國駐在日本國佔領軍先遣隊廖季威先生這樣回憶:
(應筆者邀請,此文,為廖季威先生為本人親筆所寫。筆者只是照本宣科,文字錄入。另外,照片為筆者所加。照片來源:日本國出版《一億人的昭和史》中翻拍。)
廖季威先生這樣寫到:1945年,日本投降後,盟國按照《波茨坦公告》決定,派遣“駐日佔領軍”和組成“盟國對日管制委員會”,監督日本消滅一切製造戰爭的工業體系,徹底清除軍國主義的殘餘,懲辦戰爭罪犯,歸還掠奪的土地,物資,賠償受害國的損失,建立和平民主的新日本等等。
當時國民黨政府組織了“中國駐日代表團”赴日,參加盟國對日的管制工作。筆者由國民黨政府軍事委員會軍令部指派出國,為駐日佔領軍先遣官,後調任為中國駐日代表團第一組(軍事組)上校參謀。從1946年至1948年在日本工作3年。現根據當時我所瞭解到的日本戰敗後的混亂、蕭條,日本人民的痛苦,盟軍對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