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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了兩遍“你最珍貴”。他說不記得,你卻看出他在撒謊。
你笑了:“陳知玉,你竟然還會不好意思。”
他掩飾性地喝了一大口酒,拙劣地轉移著話題。
你感覺醉了,卻又沒完全醉,撐著側臉趴在桌上,眼睛時閉時睜。
陳知玉似乎也醉了,他拿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遲鈍地對你說:“學弟給我發訊息,他說想見見你。”
你說:“哪個學弟?”
“就那個……”他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尋找合適的詞彙,“聲音好聽的那個學弟。”
“哦,發條魔靈。”你說。過年時你們五排,這位學弟是發條魔靈絕活哥,總能在中路為你開啟突破口。
“去年實習的時候認識他,我們拿到了同一個公司的offer,做動畫設計的。”陳知玉慢吞吞地說,“現在我倆合租,分攤房租。”
“哦……”你趴在桌上,晃了晃一團漿糊的腦袋,“為什麼……想見我?我又不是你的……爸爸媽媽,他想和你談戀愛,不需要經過我同意的。”
陳知玉說:“他說,想見見我唯一的朋友。”
你笑了一下:“你剛才還說不記得那封信。”
他說:“我們不會談戀愛的,至少在三十歲以前。”
你說:“你不要認死理,那些話,你忘了就好。”
陳知玉埋頭回復訊息,也不知聽到了沒有。
過了一會兒他說:“學弟來給我們送傘。”
你含糊地應了一聲,趴在桌上神遊八荒。迷糊中感覺陳知玉在推你,他說:“哥,你手機在響。”
你摸出手機一看,“謝兄”兩個字歡快地在螢幕上跳動。
你劃了好幾次,才成功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他沉穩的聲音:“顧兄,現在在哪?”
“唔,我在……”你看向選單,將上面的店名報給他。
他說:“醉了麼?”
“不是很醉。”你說。
“我馬上到。”
你看向窗外的瓢潑大雨,遲鈍地問道:“謝兄……飛機安全落地了麼?”
“嗯。”
你喃喃地說:“真好啊……又多了一個見面的城市……”
“嗯,等我半個小時。”
酒精開始麻痺你的大腦與舌頭,你開始控制不住地叨叨:“將鯤……和大地……和鵬串在一起烤,就成了一串……青椒排骨……哈哈……”
電話那頭的謝問東說:“厲害,能養活三十億人。”
“老天爺發怒了……降下特大暴雨,結果……你猜怎麼著?”你說,“老天爺被三星五費腕豪,一拳轟死了……誰讓它下這麼大雨……害我回不去酒店……”
謝問東說:“我帶你回酒店。”
“謝兄啊……”你將額頭抵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喃喃地說,“夫人生實難,有生必滅,亭毒虔劉……何晝弗晦?何流弗東?朝市喧囂,舟車雜還……轉盼之間,悉為飛塵……”
“《遵生八箋》,你還是這麼愛屠隆的這篇序言。”他的聲音在雨中依然清晰沉穩,“喜歡的話,我買來送你,你慢慢地讀起來。”
你輕聲呢喃:“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讀書了。”
“慢慢來。”他說,“五年,十年,都沒有關係。”
耳邊一陣嘈雜,有人拎著雨傘從店外冒雨進入,聲音清亮:“學長!”
陳知玉反應遲鈍地抬頭去看:“哦,你來了。”
他說著,伸手越過桌子拍了拍你的肩膀:“寶貝,來,我向你介紹。”
你遲鈍地晃了晃腦袋,勉強找回一絲清醒,而後撐著桌子站起身來,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那位學弟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