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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珠忽然伸手擁住她,像兒時那般充滿疼惜,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低低說道:“我知道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放棄,但是你要記住,你想要守護我們的心情,正如我們都想守護著你一樣!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她一驚,感覺桑珠用力地摟了她一下,最後小聲在她耳畔說道:“去吧,伽藍在後院等你!”
八十七、羅剎歸來
初秋時節,下穹的夜已是格外寒冷。白日裡驕陽似火,一旦太陽從地平線消失,氣溫會在短時間內驟降至潑水成冰。達瓦河畔,冰冷的水氣混合在空氣中令人呼吸都覺得刺痛。熊熊燃燒的篝火也難以抵擋沁入骨髓的寒意。
穆梟用力地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氣,只披了一件大氅巡視營地。巡至營地前的高臺,他不禁皺眉盯著鐵籠裡那團衣衫襤褸的人影問道:“睡著了?”侍衛沉默跳上高臺,毫不猶豫地朝著籠中的人影揮了一鞭。
皮鞭清脆的抽響驟然劃過夜色,囚籠中的人影痛楚地抽搐了一下,緩緩睜開眼來。穆梟冷酷的唇畔逸出一絲笑意,陰鷙的眼神透著嗜血的殘忍,盯著那團人影道:“好戲還沒開始呢,你可千萬別嚥氣!”羅剎鐵騎從上游截斷了蘇毗城的水源,圍城整整十日。蘇毗守軍一次次企圖突圍都以失敗告終,城門外堆積的屍體越來越多。
城內唯一一眼還有水源的井眼旁,不論日夜都擠滿了打水的人。泉眼冒出的水已越來越少,泉井幾欲見底。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上穹援軍卻遲遲未到,城內百姓和守軍開始變得焦燥不安。一旦水源徹底枯竭,蘇毗城就不攻自破了。
老王爺桐柏憂心忡忡,滿頭華髮如雪,眉頭深鎖的額角越顯蒼老。十日來,穆梟始終按兵不動,並無半分攻城的意圖。雖然羅剎鐵騎只有區區五萬人馬,但以這支令人聞風喪膽的軍隊一慣的兇猛,蘇毗城的城牆怕也抵擋不了多久。穆梟的目的似乎並不是攻下蘇毗城這般簡單,他在等什麼?
看著城外臨時搭建的高臺上的鐵製囚籠,桐柏眼中的憂色越發沉重。十日來,囚籠中的人歷經暴曬寒露,承受著非人的待遇,眼看著一日比一日虛弱。如此的羞辱比令其死更痛苦!
穆梟!那個黑色的身影彷彿自幽冥界而來,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戾氣。儘管隔著遙遠的距離,桐柏從未看清那人的模樣,但那雙冰冷陰鷙的眼睛卻異常清晰地烙在他的心底。那雙眼令他有種強烈的不安,似乎即將有大難來臨,天地都會為之而改變,那種可怕的預感令人膽顫心寒!
莫名地,他的心底總會湧出一個疑問:那個人究竟是誰?
太陽的金輝層層破雲而出,溫暖的光芒驅散了一夜的陰寒。城郊達瓦河畔的蘆葦叢中寒霜化作了晶瑩剔透的晨露,點點銀光閃爍。城郊的清晨是寧靜的,只是這樣的寧靜在烽煙瀰漫的時期反倒顯得有些不尋常。蘇毗城的守軍和城外的羅剎鐵騎全都不約而同的抬首望向金芒散開來的方向。
達瓦河靜靜地流淌著,河面上縹緲的水霧在晨輝中嫋嫋而動……一片金色的風帆緩緩自天邊河際升起,隨著霧氣漸漸散開,那片金色的風帆越來越多,沿著河岸線蔓延開來。陽光越來越亮,河面上的水霧也隨之消散。那片金色的風帆終於顯露出真實的模樣——金色鵬紋的旌旗迎風招展,精甲鐵馬的十萬大軍迎著金色晨輝緩緩漫過河岸線。
蘇毗城樓上的守軍一片震動:“是援軍!上穹的援軍!”寧靜的清晨霎時沸騰起來。老王爺桐柏腳步踉蹌著急急登上城樓,眯著眼望向那浩蕩而來的大批人馬。那金色鵬紋旌旗在陽光下分外醒目。當先一人白馬銀甲,英姿卓然,光芒耀眼。“青悒……”桐柏神情激動,聲音有絲哽咽顫抖。
相較蘇毗城內的振奮喧譁,羅剎陣營則顯得陰氣沉沉。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