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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竹籠縫隙可以瞧見裡面的奶酥堆疊整齊，定是一路小心護著才不至磕碰。

&ldo;公主有心了。&rdo;

原本只是想順便拿給他，可真把這小小几塊奶酥遞到他手中時，江念晚卻覺得有些侷促。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似乎也沒那麼愛吃甜食。

萬一他不喜歡‐‐

&ldo;其實，你日日都能出宮，或許也不用我非給你帶，我就是……&rdo;

陸執望著她，似乎瞧見幾年前她在鏡玄司初見他那副模樣。那時候她瞧起來膽子也大得很，每每到了他跟前，不管他看起來多難接近，她一雙眼睛也總是亮晶晶的，還想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

她分明性情敏感，最不喜被人拒絕。

卻還是壓著自己的驕傲，朝他走了好多步。

&ldo;我很開心。&rdo;陸執溫聲道。

江念晚有些呆愣地抬頭，聽到他又低聲重複了一遍。

&ldo;公主能想著我，我很開心。&rdo;

很尋常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好像帶上特別意味。

心口重而促地跳動了幾下，江念晚紅著臉咳了聲：&ldo;你和我客氣什麼?&rdo;

&ldo;但公主今後還是不要私自出宮為好，今日是幸運，若真出了事怎麼辦?&rdo;陸執垂眼看過來，眸中顏色深沉漆暗，語氣鄭重。

&ldo;知道了。&rdo;江念晚低低應了。

瞧見小姑娘有點失落，陸執道：&ldo;若公主何時再想出去，來尋我。&rdo;

一雙鋥亮的眼睛重又抬起來，江念晚笑起來：&ldo;真的嗎?&rdo;

&ldo;嗯。&rdo;

&ldo;那我下次就來找你了，你可不能反悔呀，&rdo;江念晚豎起一根小指，在他面前晃了晃，&ldo;拉鉤!&rdo;

對面默了瞬，江念晚瞧著自己的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似乎有點逾矩。

她眼睫顫了下，翹起的小手指卻倔強地在空中立著。

曹選在一旁聽著全程，本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此刻卻也忍不住抬起眼來。

九公主真是孩子氣啊，帝師這樣的人怎麼會……

他還沒在心中感慨完，卻聽見了一句：&ldo;好。&rdo;

陸執骨節分明的手彎成小姑娘的模樣，伸出小指遷就她。

江念晚手僵了僵，只覺得略帶涼意的溫度纏在指尖上。

分明是順從著她一時興起的動作，他做起來卻好像格外鄭重。

&ldo;這次遇險公主不必放在心上，剩下的事我來處理，&rdo;他攫著她的視線，手不動，像是在立另一個保證，&ldo;不會讓公主白受委屈。&rdo;

他聲音很淡，江念晚站了許久才回過神，匆匆收回手。

&ldo;嗯，知道了……&rdo;江念晚抿了抿唇，攥著手慢吞吞開口，&ldo;我信你。&rdo;

在這幾個字落下的同時，鏡玄司中油燈的燈花輕輕爆了一聲。

靜默了會兒，江念晚忽然想起什麼：&ldo;對了，你頭疼近日好了沒有?入夏時頭疾容易加重的，我聽太醫院的人說你開了些去痛的藥?那種藥治標不治本，能成嗎?&rdo;

&ldo;白日裡已經無甚大礙了，夜裡偶爾會服，不是什麼大事。&rdo;

&ldo;我最近聽說一種甜湯飲可以緩解頭痛，等我做給你試試。&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