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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早點休息，明天我會讓人把程歡送回去。&rdo;陸文修等了片刻，見方果不願意說話，便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方果開口叫住了他。
&ldo;陸文修！我今天參加了一個吃西瓜大賽，得了第一名！&rdo;
陸文修回頭看著方果，女孩的眼睛很亮，裡面好像裝著星星。
方果生怕陸文修意識不到這件事有多麼偉大，連忙補充：&ldo;第一名有八萬塊的獎金呢！可是……他們說我沒有身份證，沒辦法領錢。陸文修，我能不能也有一張身份證啊？&rdo;
陸文修道：&ldo;我說過，淘鐵村的事情會幫你處理。&rdo;
&ldo;可是你也說過，食人嘴短，拿人手軟。&rdo;方果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眼神落寞，&ldo;我不能去異獸學校，以後不能在陣法師世界找到好工作，該怎麼還你錢呢？現在我找到了一個方法可以在普通人的世界賺到錢，但是我沒有他們說的身份證。領獎也不讓，想要把金幣提到□□也不讓，我明明可以賺到錢的。&rdo;
&ldo;你以後就想走這條路嗎？&rdo;陸文修問，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ldo;利用人類世界的網路直播，靠曝光度討生活，你明白你所要承擔的風險嗎？&rdo;
&ldo;可我還能幹什麼呢？我只會吃東西呀。&rdo;方果抬起頭，睜著一雙大眼睛和陸文修對視，或許是她的眼睛太亮了，陸文修總覺得好像在裡面看到了水光，&ldo;奶奶總是說我什麼都做不好，現在有辦法可以透過吃東西賺錢，也不可以嗎？&rdo;
陸文修眉間微蹙，似乎在考慮什麼，終於，他再次開口，語氣也恢復了平日裡的漫不經心：&ldo;沒有什麼不可以，這是你自己的選擇。&rdo;
方果像朵見了太陽的向日葵，立刻仰起臉，充滿期待地問：&ldo;那我能有身份證了嗎？&rdo;
&ldo;你以為我是發身份證的？異獸想要辦理普通人的身份證很麻煩，需要去中書院辦一系列手續。&rdo;陸文修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他對方果說：&ldo;我在門口等你，你收拾好了出來。&rdo;
&ldo;啊？去哪兒？&rdo;方果茫然。
&ldo;你不是想要身份證嗎？&rdo;陸文修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門。
方果驚喜，立刻屁顛屁顛跟出去。
陸文修帶方果走出陸家的大門，拐出衚衕，走上主幹道路。
深夜的帝都沒有了白日的喧囂，馬路上空蕩蕩的，一排排昏黃的路燈下，只偶爾有幾輛夜行的車輛經過。陸文修插兜在前面走，似乎並不關心跟在身後的方果，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餘光一直注意著方果投在地面上的影子，只要她稍微落後，陸文修就會放慢腳步等她跟上來。
就這樣走了二十多分鐘，陸文修在一個地鐵站入口停下來，現在過了正常運營時間，地鐵口的閘門拉下來，已經關門，陸文修卻帶著方果繞到地鐵口後面，這裡有個直通的升降梯，不過同樣是停止了工作。
陸文修伸出手指，在升降按鈕那裡虛畫了一個符文，那升降梯的指示燈便突然亮起來，轟隆隆地升上來，開啟門。兩人走進電梯，進入地下，原本需要刷交通卡才能開啟的閘門，卻在陸文修走近時自動開啟，放兩人過去。
方果一路看得新奇，此時終於忍不住問：&ldo;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呀？&rdo;
&ldo;這裡是地鐵站，地鐵是一種普通人的交通工具，不過現在已經過了運營時間，不會再有普通人來了。每晚零點，都會有一班地鐵直通陣法師世界。&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