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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有人想阻撓我赴約,不讓我去見悶油瓶?
那他們調查悶油瓶的目的就很合理了,他們想再弄一個假吳邪去見他,就像之前很多次我都被取代掉了一樣。
那麼我就必須儘快醒來了。
我想起張家教給我的破解幻覺的方法,消極得讓人無奈。因為這種幻覺太真實了,不管是疼痛還是自殘都帶不來任何鬆動,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的精神玩死,所以第一件事就是,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在幻覺裡」,而且不能忘記。
其實破解所有困難的第一步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認識困難,意識到它的存在,意識到它的影響,意識到它的龐大。
而第二步,則是驗證。反覆地驗證同一件事物,不斷地與記憶對比,尋找不同的地方。
其實很簡單,在幻覺控制中有一個技術性難題,就是很難保證資訊的精確度。因為幻覺是由人的記憶重組而成,人不是機器,記憶力總是有限,太過細節的內容在下一次出現一定會錯位。要在幻境中保持精確資訊前後高度一致,絲毫沒有邏輯矛盾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在各種細節中,最麻煩的就是帶有資訊量的文字。例如很多人在考前都會夢到自己在考試,但每次夢到的考卷的樣子都絕不會分毫不差。因為它們太抽象了,字形字型位置內容顏色……正常人在看文字時都會漏掉幾項,可又會在腦海中留下一個模糊的印象,在下一次看到時,這個矛盾很可能就會爆發出來,毀掉整個幻境。
就好像我上次在秦嶺神樹最末期的遭遇,雖然一時被驚駭奪走了思維能力,後來回想起來,也確實想不起老癢的筆記原文和樣貌了,彷彿那些資訊是直接輸入到我的大腦裡的。
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異常,沒有經歷過的人很難想像,但經歷過一次,就會覺得它像一根紮在心上的刺。
通常說來,有經驗的人在構建幻境的時候,都會迴避這些容易出漏洞的地方,那次為什麼會突然集中觸犯禁忌,對我來說仍是未知數。也許那些人是生手,沒發完全控制內容,也許在施術中途出現了什麼變故,總之正是拜他們所賜,我才能從張海杏弄的幻境中醒過來,而且對六角銅鈴的抵抗力也越來越強。
言歸正傳,現在我手上就有這樣的一件東西,可以幫我脫離夢境——齊羽的介紹信。
那本來就是個意外的收穫,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處。
再一次展開信件,我盯著上面的「西南中沙群島工委」字眼許久,然後把下面的正文一字字默唸了出來。
茲介紹齊羽同志前去你處接洽西沙碗礁考古工作事宜,希接洽是荷。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
至今為止,沒有一次幻覺裡出現過明確超出我認知範圍的資訊,但這兩個單位名稱,我都很陌生。
再三確認它們和我印象中的信沒差別,而內容也不會隨著我的意志變化後,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不合情理但又破解不了,這是個比真實還真實的幻境,還是比幻境更幻境的真實?
一 奇遇 05 西沙碗礁考古隊
「同志,你別急,明兒早上有一班呢。」大媽伸過頭來看了看我手上的介紹信,點頭道,「沒事兒,趕得及,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吶,從這兒過去拐個彎,就是我們站的招待所,你住一晚,就當是養個精蓄個銳吧。」
我點點頭,跟著她過去開了個房間。付款的時候還出了點小波折,我發現他們不認識第五套人民幣,還問我是哪國的鈔票——這很合理,我本就是故意的,想製造個紕漏。但看來我注意得到的矛盾,夢境製造者一定也注意得到,他,或者她,是個頗厲害的角色,只是一封介紹信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於是我給自己又定了一個方案:去乘務室翻報紙和列車時刻表,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