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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國子監之前,她只可以被他欺負。
這不是憐香惜玉,不是英雄救美;這只是是捍衛自己的領地,就像自己吃剩的飯菜,就算倒掉也不會留給旁人。他這麼想著,然後做了個決定——
他決定要抽絲剝繭查個水落石出,找出那個惹到她的人渣。
單獨授課,居心叵測
趙丹鳳硬著頭皮去敬一亭敲程放的門。
上課第一天就要請教這種事,果然有些難以啟齒,弄不好也許會被程先生認為是有心偷懶。懷著這樣的想法,她便更加不安了。
“若是病了,自然是休息為先。”程放通情達理地微笑,一下子就應允她的請假,還語帶關心地問了一句是什麼病。
趙丹鳳自然不好說靴中釘事,簡單敷衍說是腿疾,正要告辭,又聽程放道:“等一下。”
程放低頭在案上翻了翻日程安排,漫不經心道:“下午的騎射課是周大人授課,你既然有傷,便先緩一緩,我回頭跟周大人說聲便是——你之前在天班有兵法這門課麼?”
趙丹鳳搖搖頭。程放道:“那便是了,這課乃是武生必修習的一門,須得下點功夫趕上。”說罷轉身從櫃中抱出一摞書,放倒趙丹鳳面前的桌案上。
她瞄了一眼,《兵法輯佚》、《三略》、《將苑》……種種兵書浩如煙海,一本都不曾讀過。
瞬間有點頭大,趙丹鳳捧著腦袋正想要找個頭暈頭痛的藉口遁走,程放卻先開口道:“既然你下午不用上騎射課,正好我有空,倒可以替你補一補兵法。”說罷便在佛手香承上點了一支白木蘭線香,用以計時。
先生都開了口,如此盛情,她這個小蝦米怎麼敢不識好歹,連連訕笑作受寵若驚狀表達感激,心裡一個勁兒叫苦連天。程放大概是教習慣了武生,把她當鐵人來對待了。
程放微微一笑,彷彿完全看不出趙丹鳳的鬱悶,取出《軍讖》,隨手翻開一頁推至趙丹鳳面前,誦道:“慮也、勇也,將之所重。動也,怒也,將之所用。此四者,將之名誡也。”
說罷背起手躬下腰,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地俯視趙丹鳳:“明白什麼意思?”
趙丹鳳道:“從字面上看,是在說作為將領的要旨原則麼?”
“對,”程放點頭,撩起衣襬挨著她同席而坐,手繞過她背後翻動著書頁,口裡閒閒地道,“將帥之德貴在深謀和堅勇,這是內心要把握的方向;而在實際的行動中,伺機而動和發怒立威則成為一種達到目的的手段,這是為將統領軍隊的藝術。”
程放一面引經據典縱觀古今,又引證本朝開國以來的幾次戰役進行例項分析。他對史料信手拈來,又能深入淺出說得極為自然,似藏千軍萬馬於胸中,自有一股雄姿勃發之氣。趙丹鳳聽著聽著便被引起了對兵法的興趣,同時又對這位先生極為佩服——難怪外界要稱“程霍雙璧”,程放的韜晦的確足以和霍容分庭抗禮,只是他的官職和在朝中的影響,卻較霍容低了許多,以他的才華在國子監屈就一個小博士,這倒讓人有些費解。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是趙丹鳳從程放的兵法教學上領略到的。
盛夏的天氣蟬鳴不息,趙丹鳳坐在程先生身邊聽他總攬全域性談論古今,不知不覺便過了一個下午。
程放攬著趙丹鳳細軟腰肢,隔著衣料一握,確實細軟溫潤女兒家的手感。他瞧一眼對面的佛手香承,木蘭香燒到一半,正是至濃之刻,室內奇香滿溢。
他低頭又看一眼靠在自己懷中昏睡的趙丹鳳,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的眉眼。
論姿色,比她更美絕非沒有;論才情,她也稱不上才女;論武功,論智謀,論的天賦和耐力……無論什麼都不值得成為頂峰。
令程放感興趣的是,以陸見歡那樣狠絕的為人,為何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