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子流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最終,靖安還是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朱皇后雖然病倒,但宮中的事兩位貴妃也是駕熟就輕,倒也沒出什麼大的紕漏。
就這樣,靖安迎來了興平十一年,她曾經嫁給謝謙之的那一年。
八十一瓣梅花填滿的時候,也就正式去九了,這個漫長冬天總算過去了。
「公子的腿已經有了知覺,配合著用藥公子試試能不能站起來吧。」大夫的話無疑給了謝相一個莫大的希望,而謝謙之則像是意料之中無悲無喜。
書言不由得紅了眼睛,上前將公子撩起來的褲腿放下,那雙腿上傷痕遍佈,一片青紫。旁人只知曉謝家公子做事又如神助,卻不知道公子在背後吃了多少苦。
「只是公子太過急躁,凡事欲速則不達,陳年舊疾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去的。」
對於這樣的勸告,謝謙之只是禮貌性的低頭道謝,眼裡卻不以為意,他早沒了時間可以揮霍。大夫見此也只有苦笑的搖搖頭,他醫術再好也架不住不聽話的病人,謝家公子確實是個能吃苦,針灸藥浴再怎麼疼也都咬牙忍了過來。
「公子近來可以讓人攙著,試試雙腳落地能不能著力,記得千萬小心。」
西苑書房一如往日平靜,書言一邊磨墨一邊小心的打量著謝謙之的神色,大夫的話他可都記在心裡,只是依公子的性子,只怕不會……
「「無事便下去吧。」謝謙之手指在書頁上滑動,眼都不曾抬一下漠然吩咐道。
「公子!」書言臉漲得有些紅,大夫今日的話他不信公子沒有記在心裡,可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許人在旁邊伺候著,大夫都說了需讓人攙著,千萬小心。
「我說下去。」謝謙之眉頭輕皺,放下書看著書言,眼中的冷意讓書言不自覺地退縮。
書言頗為憂心的看了他許久才磨蹭到門前,聊有勝無的說一句:「那公子有事叫我!」他只怕謝謙之又像上次一樣痛暈在屋裡還是一言不發。
待到書言走後,謝謙之才滑動輪椅取來一旁的柺杖。他曾經以為可以的,至少靖安攙著他,陪著他的時候他從未覺得難堪,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也不是誰都可以的人。
一手撐著柺杖,一手扶著桌案,謝謙之的腳慢慢放在地上,嘗試著用力站起來,只是雙腿卻麻木的沒有知覺,一點都使不上勁,撐著桌子的手臂青筋暴起,謝謙之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一張臉更是蒼白的嚇人。
他死死的咬住牙,不顧身體的疼痛一再用力,大腿終於短暫的離開了輪椅,可只是一瞬又狠狠地跌了回去,隨著他的全身乏力,支撐他的柺杖失去了控制,砰的一聲滑出去很遠。謝謙之的輪椅也失去了平衡,連人帶椅都摔倒在地,一角殘碎的木屑狠狠地扎進肉裡,突兀湧出的血液觸目驚心,不一會就染紅了衣角。
無論是靖安陪著的上一世還是現在,這都是他少有的狼狽時侯,只是原來的他遠沒有現在這般急躁和不安,只是那時候有人會不厭其煩的耐心陪著他。
謝謙之伏在地上,慢慢紅了眼睛。他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在這寒冷的早春裡竟掙扎得滿頭大汗,但即便如此依然無濟於事。喚人進來嗎?讓他們再看看自己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給他們徒增笑料嗎?呵!謝謙之冷笑了聲。地上的寒意輕易的透過衣衫傳遞,卻遠不及他心頭的冰冷。
「吱呀!」門突兀的開啟,謝謙之甚至都來不及扭頭就聽見了謝弘喚了聲「二哥」!他腦海里頓時空白一片,僵硬的嘴角越發的陰沉,臉上僅餘的幾分血色也散得乾淨,一張臉白得跟紙一樣。
「二哥你沒事吧!」謝弘急忙上前將謝謙之扶起,顧及到他此時身子,只能和書言一人架起他一條胳膊,架到一旁的軟塌上。
書言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幸虧三少爺來了,聽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