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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東方祥雲和爾瑪雲娜回汶川的機會不多,難得跟家人聚一次。晚飯吃的很慢,更多以聊天為主。尤其是喝著當地的咂酒,聊著天實屬是一種享受。
咂酒,羌族獨有的一種特色飲品,主要原料是青稞,用羌族古法釀製而成,味道獨特,被譽為高原天然啤酒。不用杯子不用碗,而是像小時候用吸管喝牛奶或奶茶一樣,把細竹竿或酒杆往酒罈裡一插,慢慢用酒杆吸,吸一會,聊一會,輪流砸飲,不斷注入涼白開,讓東方祥雲想起大學時光,週末的時候,跟幾個朋友相約在學校後面酒吧街,酒吧中有一種水煙,幾個朋友輪流分享,不會醉,只是圖個樂子。
對於砸酒,東方祥雲起初不習慣,後來卻迷戀上了它。可終究自己的酒量不行,在跟岳父、姨夫等家人喝酒中,總是東方祥雲率先醉臥當場。不過即使當年老爸酒量好的時候,在這裡也沒討到便宜,即使當年迎接時,連酒量最好的景文武叔叔也被放倒在地。
不過更讓人回味的是,東方祥雲沒想到岳父竟然也是樂中高手,當年自己第一次到汶川時,酒酣盡興之際,岳父讓老伴拿出一支羌笛吹奏起來,音色柔和纖細,音調悠揚而婉轉。不禁讓人回想起小學時曾背過岑參的“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或者王之渙的“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此處雖僅有羌笛,但氛圍感已經足夠。而今天,岳父依舊如此,東方祥雲情不自禁,閉著眼,聽著那悠長的旋律,比酒更讓他陶醉。
次日早上,東方祥雲醒來,穿上鞋去跑步,從爾瑪小區出發,過禹王橋,先沿著安昌河兩岸跑,之後折回羌城旅遊區、巴拿恰商業步行街、羌族非遺中心、新生廣場、羌族民俗博物館,最後抵達爾瑪劇院結束。每次回到汶川,東方祥雲都會習慣性早起,然後沿著上述路線跑一圈,每次都能感受到汶川的變化。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新縣城生機盎然,羌寨碉樓錯落有致,而清晨也有很多跟東方祥雲一樣的夥伴在晨練,在擦肩而過時,互相熱情打著招呼,這是一個充滿活力和希望的小城市,向世界生動講述一個嶄新的,更具特色和魅力的羌族家園。
北川,地處川西北高原與成都平原的過渡地帶,森林覆蓋率超過60%以上,擁有儲存完整的高山草甸景觀資源和礫岩溶洞,保護區內又有熊貓、金絲猴、羚羊等珍稀動物。一句話,自然風光得天獨厚,堪稱世外桃源。古羌人依山而居,終年與雲霧作伴,被稱為“雲朵上的民族”,這是羌族人古老的家園。
回到家,丈母孃已經把早餐準備妥當,而回到孃家的爾瑪雲娜依然沉睡在夢鄉。早餐是二兩蕎麵,辛香的佐料料配上濃郁的高湯,嗦一口蕎麵,唇齒留香。邊吃早餐,邊跟老人們閒聊,東方祥雲又提出想接兩位老人去北京住,方便他們照應老人。可老人們總覺得在這裡住的很舒服,空氣好,環境好,關鍵是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習慣了這邊的左鄰右舍。北京儘管貴為首都,有女兒女婿和外孫,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個遙遠的地方。
已近中午,爾瑪雲娜才從睡夢中醒來,每次回家都是這樣,享受作為女兒的特權。老丈人的廚藝精湛,在川西各種野菜,蕨苔、刺龍苞、椿芽等基礎上,發揚川菜技藝與川麻味道,獨有一番滋味上心頭。而東方祥雲卻對羌族的傳統麵食鋪蓋面,情有獨鍾,因其形狀像鋪蓋而得名,口感嫩滑,味道鮮美。
下午,東方祥雲夫妻倆帶著孩子,開著小姨夫的車到處閒逛。第一次帶了東方曉去了老縣城。
多年過去了,那場大地震的印記猶在。當年抗震救災結束後,政府將老縣城作為遺址完整保留,東方祥雲將車提前停好,一家三口步行進入,儘管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但隨處可見當年地震引發的殘垣斷壁,裸露的鋼筋,斑斑生鏽的各種車輛,以及原本充滿愛情、親情、友情的眾多堆砌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