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第1/2頁)
鳴玉珂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來的時候,兩人不就說好了,只是治病,治完就走。
賀言舒沒想到紀沉魚會做得這麼絕。那天之後,紀沉魚的保鏢就把別墅圍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入,包括賀言舒。
「賀醫生,紀先生說,做手術要剃頭髮,不好看。他不想讓您看到他難看的一面,所以手術的這段時間,請您迴避。」aber在門外攔住賀言舒,對他抱歉地道。
「他要一個人做手術?」賀言舒有些訝異,另一部分說不出的感覺,是失落。
前幾天紀沉魚還緊張得不行,恨不得他寸步不離,現在卻這樣決絕。
他記得他和紀沉魚討論過人生最不能接受的、一個人做的事,包括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吃火鍋、一個人做手術等等。
當時他表示這些事他都能一個人去做,早就習以為常了,紀沉魚卻接連搖頭:「哪件都不能接受。」
「最不能接受的是?」他問。
「一個人做手術吧。」紀沉魚悶悶的,「感覺會孤零零地死掉。」
他實在想不到,紀沉魚竟然會對他避而不見,主動去面對自己最害怕的事。
aber淡然一笑:「賀醫生,您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勸紀先生做手術嗎?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您的目的早就達成了。紀先生願意還您自由的生活,承諾不會再糾纏您。」
「是啊。」賀言舒自嘲地笑,「目的已經達成了。」
一連半個月,賀言舒沒再見到紀沉魚,診所重新開張,他有了種重回原本平靜生活的錯覺,只是心裡總像缺了一塊兒,空空的隱隱作痛。
他時常會在替人診治的時候失神,直到病人提醒他,他才意識到自己話說到一半就開始發呆。
他知道這都是因為紀沉魚,紀沉魚不願見他,連手術都不讓他陪同。
手術那天,他還是去了,本來是想散步,走著走著就走到了nora工作的醫院。
操刀的是nora的前輩,nora在外面候著。
看到賀言舒來,她走過去,語帶勸慰:「剛進去沒多久,他狀態很好,你不用擔心。」
「謝謝,我不擔心。」
nora很無奈,賀言舒明明臉都發白了,淡色的眸子盯著手術室上的燈牌,有長椅也不坐下。
「我去給你倒杯水。」
nora給賀言舒倒了杯熱水讓他捧著,賀言舒緊繃的神經緩解了一些。他就那樣坐在外面等待著,連飯都沒心思吃,路過的醫生護士都忍不住打量他。
他們見過的病人家屬很多,有不當回事的,有哭天搶地的,也有擔心得暈厥過去的,可很少見到賀言舒這樣的。
這個沉穩溫和的男人一言不發,面上沒有表現出脆弱和慌亂,甚至能在熟人經過的時候得體地問好,可任誰都能看出,手術室裡躺著的那個人,對他來說重要至極。
情感不外露的人的深情,就像一注暗泉,不示於人,卻時刻充沛有力地流淌,能滋潤他愛的人,護他愛的人。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手術燈暗了,紀沉魚的麻醉還沒過,昏迷著推了出來。主刀醫生一臉欣慰和疲憊,對nora比了個ok的手勢。
「他沒事了!」nora欣喜地轉身,卻只看到走廊上賀言舒遠去的背影。
看到紀沉魚慘白的如同一個死人一樣被出來,賀言舒強撐的情緒在那瞬間如決堤的水,將他淹沒。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在外面的這幾個小時,賀言舒彷彿跟著紀沉魚得了重病,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放鬆下來一身冷汗,幾乎站不住。
他走到外面,剛迎面吹到冷風,淚水便止不住地流出來。
他很久沒這樣放縱地哭過了,冷風吸進胸腔,讓他的胸口生疼,他上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