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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卻始終平靜的看著她,連帶著方羽微激動的情緒也稍微平復了下來,她眼眶通紅,眼底還泛著淚花,但神情卻逐漸狠厲,暴露出野性的內裡。
她自嘲的輕笑,轉身就要走進教室。
「我從來沒覺得你活該。」林灼語氣平穩的說道,「但做錯了事總是要接受懲罰的,不是嗎?」
她和方羽微從小便相識,一直是互相比較的物件,但林灼不在意,甚至於她的眼中總是空茫,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方羽微恨極了她這樣無所謂的模樣,輕描淡寫的將自己踩在腳下,似乎以此來訴說自己的輝煌。
憑什麼?
憑什麼我拼盡全力達成的目標,你總是揮揮手就能輕易站上?
憑什麼你這樣高高在上接受他人的讚揚,而我就得卑微如塵埃不得不被毆打?
她討厭林灼,甚至更深一層,她恨。
恨這副輕描淡寫。
恨這副目中無人。
以此,無限的慾望讓她墮入深淵,只要能將林灼拉下神壇,她什麼都願意做。
可是現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告訴自己,你做錯了。
做錯了就得接受懲罰。
可笑,無比可笑。
「你就這麼喜歡周江離嗎?」方羽微問到,她抬眼看向林灼,漆黑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哪點比不上週江離,有家室有樣貌成績好,為什麼周江離那樣的貨色偏偏得到了林灼的另眼相待。
「她是我的朋友。」林灼只是說道。
方羽微自嘲的笑了笑。
朋友?
她似乎變得更加狼狽,更加在林灼面前抬不起頭來。
「對不起」她垂著腦袋,如同戰敗的母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很痛吧,被打的感覺。」但這次,林灼叫住了她。
方羽微的身形一頓,緩慢抬手摸上了自己依舊隱隱脹痛的顴骨。
痛啊,怎麼不痛?
丟臉的女兒,被按在地上死命的抽打,她蜷縮在沙發跟前企圖得到一些保護,可那雙拳頭卻依舊不要命的落在身上。
她當然痛,痛的想死。
可她不能死。
「之前我去酒吧的事是你告的密吧。」林灼篤定的說道,她定定的看著女生,「我也被打了。」
方羽微的喉嚨上下顫動著,良久才擠出一句話:「這樣,那我們倆,算扯平了。」
林灼並不擔心方羽微會做出蠢事來,畢竟這個傢伙眼中的野心藏都藏不住,她不會放任自己走向自我毀滅。
聲控燈在良久的寂靜當中逐漸熄滅,林灼在原地又站了會,才緩緩轉身離開。
「所以事情算是完美解決咯?」
顧皎挑眉說道,她摸了摸林灼的頭髮,惡作劇般揉的亂七八糟,似乎和女生在一起相處久了,自己也變得幼稚死了。
「差不多。」林灼沒有任何阻攔的任由女人動作,偶爾抬頭親親顧皎的嘴角。
「明明是從小就認識的人,結果反倒分道揚鑣了啊。」顧皎感嘆著。
林灼抬頭看著女人精緻的側臉,低聲詢問道:「你的朋友們呢?溫妮?」
「溫妮是我剛來這座城市認識的朋友,之前的話,倒也沒什麼能稱得上朋友的人。」顧皎笑著說,「畢竟高中就去了國外,很多人都不聯絡,就像斷層了一樣。」
「會覺得寂寞嗎?」林灼問。
「偶爾?」顧皎依舊笑著,「不過現在沒了,不是還有你麼。」
林灼忍不住湊過去用鼻尖蹭了蹭顧皎的側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顧皎有些癢的推了推林灼。
總是在故作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