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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嫁給他,你們哥哥妹妹睡一起算什麼?小時候可以,長大了就要避嫌。”
田苗苗極力理解著,又走過去,臉湊到陸醫生臉前,問:“那我怎樣才能嫁給我哥哥?”
陸醫生看著她稚嫩而俊俏的模樣,又有在軍區醫院時的那種憐愛,認真的說:“這要你情我願,給組織申請,組織批准後,再舉行個儀式,就成婚了。”
田苗苗又問:“怎樣是你情我願?”
陸醫生又認真的眨著眼,說:“這還真是個事呢。你想嫁給他,他想不想娶你?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把你當妹妹,哥哥娶妹妹他要心裡膈應,不願意,你這事就成不了。”
田苗苗眨著眼,問:“那是不是還要請個媒婆?”
陸醫生說:“你和他這麼親近,不會自己說?自己問?還請什麼媒婆!”
“哦!”田苗苗噘著嘴,皺著眉,和哥哥親近那麼容易,心裡天天想著他,渴望著他,就彷彿世界都是自己的,那樣幸福甜蜜。可要把這變成婚姻,把自己嫁給他,她覺得好難啊!她還太小,缺乏社會閱歷,懵懵懂懂的,心裡一片茫然。當她再坐回方凳,看著眼前的哥哥,再不是以往一味地親近,心裡多了一絲惆悵,有了咫尺天涯的感覺。
自部隊回來,李梅就隨著重傷員來到醫院,也是一直守在醫院。她沒有到陸醫生辦公室,一直在醫生辦公室,和值班醫生在一起,值班醫生每一個小時查一次房,她都跟著,看重傷員的情況。到黎明時分,幾個傷員開始發高燒,特別是韋營長,高燒四十二度,一個多小時不退。醫生護士用物理方法給他降溫,用酒精搓手心腳心,搓背。他在戰地救護時就感染了,回到醫院又進行清創、消毒、縫合、包紮,可還是未能消除感染。陸醫生來了,也是沒有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眼睜睜的看著韋營長和六個重傷戰士沒能挺過來。大家都經歷過許多的生死了,已沒有驚懼,但心裡依然沉甸甸的,被這份無法挽留的情感和無奈壓得喘不過氣來,只有脫帽為他們默哀。
中午時分,犧牲的戰士被運到張店子鎮。
第二天,縣大隊就在烈士陵園舉行了追悼會。
烈士陵園的碑已經立起來了,用花崗石砌了一個五米見方兩米高的底座,兩側都有踏步走上基座。碑身是一塊八米高,一米寬、半米厚的花崗石,雕刻著李梅書寫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字跡有點柔和,但也雋秀,透著倔強和不屈的氣息,就如埋葬在這裡的同志們吐出的一般,高高的伸向天空。
蘇陽和李梅他們看著把犧牲的同志安葬好,別的同志都回去了,蘇陽和柳世斌還在墓區的斜坡上走著看著。
短短一年多,這裡已經堆起幾百座墳墓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沒了。韋寶華是原縣大隊的一個班長,短短一年多就成長為營長,還很年輕,只比蘇陽大四歲。剛來縣大隊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蘇陽很快就和他們融合在一起,無話不說,蘇陽受到他們的尊重和支援,他們也因為蘇陽而開啟了眼界,不斷學習進步。縣大隊的發展壯大離不開他們的努力和付出,甚至獻出自己的生命。現在他們的音容笑貌還鮮活的在蘇陽腦際躍動著,然而已是陰陽兩隔,就讓他們這樣永遠活在蘇陽心中吧。
回到紀念碑前,蘇陽又圍著基座轉了一圈,說:“老柳,我總覺得紀念碑缺了什麼?”
柳世斌思索著說:“你是說基座沒有雕刻是吧?我和石匠師傅商量過,現在我們沒有好的圖,等我們畫好圖給師傅雕刻好,然後再貼上去。”
蘇陽腦子一激靈說:“你這一說貼上去我就想明白了,我們應該把同志們的名字刻上去。這種石頭不光滑,不能刻,我們就買那種光滑的黑石頭,刻好同志們的名字,一塊一塊的圍著基座貼上去。下面留一節,上面留一節,圍著中間往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