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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前幾天,6景白似乎更瘦了,頭髮因為拍攝需要接長至耳下,更顯臉孔小小,鎖骨凸出。散發著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頹廢美。
燈光師還在不停地調整現場的光線,不能太暗,容易忽視主角,不能太亮,容易破壞氣氛。道具師也把徐雨割脈用的小刀拿了過來,一把普通的水果刀,質感重量和同類真刀幾乎毫無差別。服裝師、化妝師也過來為徐霓和徐雨弄弄衣服,補補妝,片場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準備工作。
action——
徐雨虛弱地坐著地上,背靠沙發。給自己定期注射毒品的一撥人剛剛走,本來老七吩咐的傷害性較小的毒品被手下的小頭目擅自換成了地下實驗室研發的新藥。徐雨開始進入幻覺當中,一會兒彷彿回到了雙親和姐姐疼愛的小時候;一會兒死去的媽媽變成牛首人身的怪物撲過來,一會兒又從房間四處的櫃子裡傳來“救命,救救我”的呼喊,一會兒自己好像浸泡在了一條黑色的河流中,河面上漂滿了白色的蓮燈……他的表情時而舒緩時而痛苦,時而純真時而陰冷,他揪住自己的頭髮,不停地用力打自己的腦袋,最後,徐雨隨手抄起一把水果刀茫然地朝著各個方向胡亂揮舞。
藥性不久便過去了,徐雨看著被自己破壞成一團糟的房間,和沙發桌子上的道道劃痕,用手背捂著嘴猛烈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止住後,袖口上那大片鮮紅的咳血刺痛了他的雙眼。徐雨自己最知道,如今他的身子有多麼破敗不堪,深夜無法入眠,心臟常常劇痛,還有頻繁的咳血——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了。他陷入強烈的自我厭惡之中。
鏡頭緩緩拉遠——徐雨坐在地板上,赤腳,雙臂抱膝,這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徐雨慢慢想起了適才小頭目說過的話:你姐姐現在是老七的女人了,巴不得一腳踹開你這個拖油瓶。你活著,就是拖累別人……你活著,就是拖累別人……這句話不斷在徐雨昏昏沉沉的腦袋裡迴響,彷彿縈繞不絕地詛咒一般。是啊,如果沒有自己,姐姐應該還在繼續唸書吧,沒有自己,她就不會欠下大筆債務委身個毒販子,沒有自己,她已經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吧……
鏡頭拉近——徐雨拿起扔在地上的刀子,一滴晶瑩的眼淚落在刀刃上,他翻過手腕,一刀乾脆地割了上去,鮮血不斷湧出,他閉上眼睛安靜地等死。
鏡頭一轉——身體好冷,比剛才幻覺中浸泡在河水裡還要冷……徐霓在這一刻推門而入,她衝上去抱住弟弟單薄到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的身體,想要止住他瘋狂流出的鮮血,可是,沒有用,太晚了……徐霓泣不成聲。
“姐,對不起,真的,對……不……”這是徐雨最後一直反覆喃喃地的遺言。
莊予喊停之後還有些恍惚,他猛然想起爺爺帶自己看過的那株月下曇花,綻放的一刻,花枝低垂,潔白的花朵盛滿月光,美的如夢似幻。只兩個多小時,花便頹敗了,整朵花恰似一聲沉重的嘆息。那時的他年紀尚小,對那種美不甚理解,只覺死在最美麗的時刻多麼令人憐惜。
此刻看到6景白演的徐雨,愕然發現,與死亡接近的美麗,原來如此相似。
劇組隨行的醫生正在用雲南白藥給6景白止血,她剛才用力過猛,劃破手腕上的道具血皮劃到了自己的手腕,真正見血了,幸好傷口很淺,簡單包紮即可,並無大礙。
到此,6景白於本部電影中的戲份全部結束,接到一束小小的祝賀鮮花和一封殺青紅包後,她收拾行李準備回學校,新學期就在眼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
作者有話要說:千萬別往下拉——
因為下面是
久違的作者小劇場——
小劇場1:
今天文o問了編輯一個傻問題
文o:編輯大人就是大家都有的文下那排打卡用的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