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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你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rdo;

&ldo;母親，兒子那不是摳門，那是會過日子，&rdo;衛莊不緊不慢道，&ldo;找個跟兒子一般會過日子的才能琴瑟和鳴。娶媳婦這種事須要慎重才是，母親莫急。&rdo;

宋氏面色微沉：&ldo;莫急莫急，你不考科舉又不娶媳婦，待要如何？&rdo;

&ldo;那若是兒子此番府試過了，母親是否就不急著給兒子尋媳婦了？&rdo;

宋氏心道你能過那才是見了鬼了，又見他眼下在娶媳婦上頭這麼不上心，禁不住端量他幾番，神色古怪道：&ldo;你……你都不想要媳婦？別家如你這般年紀的都開始收用丫頭了，你夜裡……&rdo;

衛莊一頓，忽地起身道：&ldo;母親若無旁事，兒子便作辭了。&rdo;言罷，見宋氏不吱聲，行禮退下。

宋氏望著兒子的背影，目露詫異。

她兒子原先還總惦記著娶媳婦的事，怎麼眼下倒像是更關心舉業？

宋氏想起兒子方才的話，忍不住蹙眉，能跟她兒子摳到一塊兒的恐怕天下難尋，她兒子要是真鑽這個牛角尖，那她何時才能抱上孫子。

宋氏嘆氣連連，她一個孀婦帶著兩個兒子過活實屬不易，好容易將長子拉扯大了，誰知他性子變得這般狹仄慳吝。

宋氏覺得在蕭家多留無益，只等著府試發案之後就辭行。屆時兒子見再度落榜，自然就死心了。

蕭槿翌日去衛莊那裡報到時，聽說了宋氏給他張羅媳婦的事。她對於衛莊找媳婦這件事頗感興趣，因為她十分好奇衛莊這麼摳門的人得娶個什麼樣的媳婦。

於是她在練字的間歇興致勃勃地向衛莊問起了這件事。衛莊原本正坐在對面凝神捧卷，聽見她的問話，抬頭望來，道：&ldo;練字須靜心沉氣，你平日裡練字便是三心二意的麼？&rdo;

蕭槿擱下筆，分辯道：&ldo;我也只是偶然間想起來了而已。不過表哥‐‐&rdo;蕭槿微微傾身，笑嘻嘻道，&ldo;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媳婦？&rdo;她想知道她莊表哥這樣的會不會連口味也比較特別。

衛莊忽而將書倒扣在桌上，盯著她道：&ldo;你很盼著我娶媳婦？&rdo;

蕭槿覺得衛莊面色似乎有些奇怪，想了一想，解釋道：&ldo;表哥不要誤會，我不是盼著表哥離開。我只是純粹好奇而已。&rdo;

衛莊的目光在蕭槿身上繞了繞，須臾，重新拿起書，低頭道：&ldo;回頭再說。&rdo;

蕭槿瞧著他那莫測的神色，暗暗嘆氣。

大約是因為臨近發案，他心中總是焦慮，這才有些情緒不穩。

兩日之後，蕭定依言給衛莊送來了三百兩銀子。

他拿的都是現銀，有三兩一錠的，也有五兩一錠的，零零碎碎，不一而足，一看便知是臨時湊的。

衛莊低頭在裝銀子的順袋裡翻看了幾下，修長手指從裡頭先後拈出十幾錠銀子擱到桌上，道：&ldo;這些成色都不好，煩請四老爺調換。&rdo;

一旁的天福湊過去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又撥開那一小堆銀錠子，拿起其中幾錠仔細瞧了瞧，這才看出端倪，忍不住嘖嘖稱讚自家少爺眼尖。

這幾錠銀子有些泛紅有些泛黃，是摻了銅、錫在裡頭所致。這種銀錠成色差，將來拿出去折兌便要落價。

蕭定給錢本就給的不情不願，心中又瞧不起衛莊，原就是想糊弄過去的，萬沒想到衛莊看得這麼仔細，一時面色有些難看：&ldo;賢侄也不必這般計較吧，差不離就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