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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祈威,你根本不明白,感情是很抽像、毫無規則可言的,並不是誰付出的多,得到的就一定多。&rdo;祈飛面無愧色,顯然一點也不以為自己有錯。
祈威不屑地冷嗤:&ldo;照你的意思,天下專情的人全部是傻瓜、白痴,而像你這種自私的混蛋,就可以任意玩弄別人的感情了嗎?&rdo;
對於祈威的辱罵,他依舊露出一派不痛不癢、冷靜自若的表情。&ldo;我想,我已經說過了,你無法替夢荷決定她該選擇什麼,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讓我們自己解決這件事呢?&rdo;
祈威心中充斥著滿滿的無力感,看得出來祈飛留下來的決心很堅定,他是無能為力了。
&ldo;好,我只要再問一句……&rdo;他犀利的目光,專注在他臉上,真恨不得能看透祈飛真正的心意。&ldo;你為了夢荷回來,你愛她嗎?&rdo;
這次,祈飛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最後,在祈威銳利的逼視下,他終於避重就輕地說了:&ldo;如果我沒有一點在乎她,也就不會專程為她回來了。&rdo;
&ldo;不,你不愛她!&rdo;祈威激烈地否決,心中的怒火更熾。&ldo;至少比不上你最愛的攝影,和你自己!你甚至無法理直氣壯地回答我這個問題,連&l;愛&r;這個字都說不出口!&rdo;
祈飛終於不勝其擾地蹙起質頭,決定逃避。
&ldo;我想,自己並不如原先以為的受歡迎,我還是住到酒店去的好。&rdo;說完,不等祈威做出任何反應,便轉身離去。
***
看見門外站著的是葉夢荷,祈飛不禁綻開愉悅的笑容。&ldo;我很開心你來了。&rdo;
葉夢荷默不作聲,隨著他走進氣派的房間。
&ldo;你肯主動來找我,是不是意謂著你終於接受我回來的事實,並認清了你自己真正的心意?&rdo;祈飛輕握著她的手,綻開一貫高傲且令她著迷的淺笑。
葉夢荷輕輕掙開他的手,直挺挺地站在房間中央,直勾勾地凝視著他。
十年別離,乍然再見,仿如隔世。眼前的祈飛是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熟悉。他的身影依舊昂然挺拔,英俊的臉龐更增添了一股成熟的韻味,眼神也依舊帶著一抹令她欣賞的自信和驕傲。一如十年前,他依然能牢牢抓住她全部的目光和注意。
葉夢荷真的無法將眼神自他身上移開,更揮不去始終圍繞在她周邊的迷霧,有一種極不真實的飄忽感。
她彷彿身處在朦朧的夢境中,分不清眼前的他,是真?是假?這是不是另一場易醒的夢?
&ldo;你真的是為了我回來的嗎?&rdo;她以幾近耳語的聲音輕喃,臉上充滿脆弱的自我懷疑。
如果祈飛真在乎她,又怎麼會一走就是十年呢?
&ldo;我是。&rdo;他強調地點頭,切切地迎視著她。
脆弱並沒有因此而消失,葉夢荷混亂的心緒只是又多了一分的為難,和一股難以壓抑的哀怨。
&ldo;為什麼你要遲了十年?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才回來……&rdo;
她痛苦地緊閉上眼臉,不禁要埋怨起老天爺無情的捉弄。十年的空等,為什麼就在她終於漸漸埋葬過去,找到幸福之際,他卻回來了呢?
難道,她做錯了什麼,這輩子註定該與快樂、平靜的生活無緣?
祈飛再度握住她纖柔且微帶冰涼的雙手,炯炯瞳眸不含半點愧疚地直視著她。
&ldo;夢荷,我不想為自己解釋什麼,重要的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