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談個盆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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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家還來得及嗎?
韓試蹙眉想了一會兒,苦笑。畢竟是原身自己要求參加這個選秀的,自己突然轉變的話可能得應付更多的麻煩。
既然無法選擇,不如選擇愉快地接受。
韓試定了定神,坐在車子的副駕駛上,此時兩人正在去往節目組指定地點的路上。
其實對他來說,任何能夠親身參與的事情都充滿著誘惑力。
二十餘年的臥床生涯讓他仍保持著最純真的好奇與熱情,完全沒有感受過世界的深深惡意。
回憶著曾看過的選秀節目,他開始認真分析自己成為一個藝人的可能性。
他先開了下嗓子,從低到高的發了一個拖長音。
聲音條件還可以,勝在清澈,而且中音、中高音和高音都沒有壓力。就是處在少年人變嗓的階段,還有點尖銳,不夠磁性,唱歌的話應該會好聽,卻很可能不足夠動人。
對於唱歌,他還是挺有自信的。因為之前的幾十年,他身體最靈活的部分之一就是嘴巴。在病床上孤獨又無聊的時候,不知道學唱過多少歌曲,甚至連京劇、口技都學了一點。
那幾乎是他殘破身軀裡最後的活力,是處在黑暗深淵之中倔強不熄的一點點光亮。
他另一個充滿生機的身體部分就是腦子,連醫生都說他的腦神經異常活躍。
這讓他不僅有了強大的記憶力、思考能力,還有突破天際的想象力——格外喜歡腦補。
試著哼了一句歌,韓試滿意地停下,繼續思索。
跳舞的話,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胳膊和腿,機智地決定暫時迴避這個話題。
還有演技、颱風、鏡頭感等等方面,韓試想了半晌,只能說未知屬性,持樂觀態度。
至於最關鍵的一條,韓試默默地想:顏值不是滿分,也無限接近了。
根據他看類似節目得出的一些可靠結論,這一點絕對是至關重要的。
韓試心中稍定,不再費神,拿出手機繼續熟悉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一邊開啟了車窗,偶爾往外瞅瞅。
正是上班的早高峰,路上的車子像擠得密密麻麻的方盒子,在高樓大廈之間的縫隙裡蠕動。
細密的陽光從兩旁樹木的葉子間灑下來,玉蘭花開的正盛,碩大的白色花朵生機勃勃。
王小波曾經寫道,那一年我二十一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
上一輩子韓試的遺憾不要太多。他想直立行走,想讀書,想旅行,想吃各種美食,想談個女盆友,最不濟也想體驗下海綿體與括約肌互動反應的科學道理。
韓試想,自己現在不到二十歲,一切都有無限可能。
於是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手背都差點拍到了正在開車的鄭鬱雯臉上。
鄭鬱雯目不斜視地低喝道:“試寶寶,你是想和小姨我做一對亡命鴛鴦麼?”
韓試忍了忍,還是看向她小聲道:“小姨,咱打個商量,要不給我換個稱呼?”
鄭鬱雯無情嘲笑道:“呵,我可比你姥姥他們喊得含蓄多了。”
韓試放棄。說到親人,韓試盯著鄭鬱雯看了幾秒,有點頭疼,到時候不知道怎麼面對,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韓試不再說話,翻開手機裡的聯絡人。
裡面都是爸、媽、奶奶、外公這種沒什麼資訊價值的聯絡人。
翻了下微博,空空如也,暱稱是又暖又帥請撿走。
嘖嘖。韓試意味不明地樂了一下,羞恥地沒管。
開啟v信和企鵝,同樣空空如也。好友列表裡的人倒是不少,眼花繚亂的暱稱看的他不明覺厲。
這時車子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