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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瞧見慕辰安如平常一樣淡漠疏離的神情，她鼓足勇氣走到他身側問：\"還頭疼嗎？\"
慕辰安給鍋中的培根翻了個邊，發出滋滋的聲音。
他沒看她，輕聲說：\"已經不疼了，你吃不吃早餐？\"
戚玉點頭嗯了聲，又問：\"做飯的阿姨怎麼沒有來？\"
\"她今天休息。\"
\"哦，需要我幫忙嗎？\"
慕辰安關掉火，將培根夾到白瓷碟中，轉頭好以整暇看著她的臉。
素白乾淨，剛睡醒，眼神清澈澄淨，沒有前幾次的防備和不安。
\"不用幫忙，你先去洗漱，把頭髮弄好。\"
戚玉上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想起之前他好像不喜歡她披頭散髮吃飯。
她轉身走出廚房，回房間洗漱。
……
慕辰安自己喝咖啡，給戚玉倒了杯鮮牛奶。
剛把兩個盤子端到餐桌上，她風風火火跑過來，特別浮誇地哇了一聲，彎彎的眼睛滿是笑意。
\"培根雞蛋三明治，看上去就特別好吃！二哥，我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啊。\"
慕辰安唇角牽起一點弧度，輕易看破她的行為。
\"少拍馬屁了，快點吃，吃完我送你走。\"
戚玉剛拉出椅子準備坐下，聽到他的這句話，心跳突然漏空。
人有時候總是犯賤，只能接受自願離開，而無法接受被別人驅趕。
她坐好後，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然後細嚼慢嚥。
慕辰安提前吃完，起身瞥她一眼，催促道：\"吃不完，帶到車上吃，我還有個晨會。\"
戚玉緩緩抬眼，當著他的面咬了一大口，把嘴塞滿，剩下的用油紙包住，塞進外套口袋裡。
她含含糊糊說：\"我好了。\"
慕辰安眼神微暗，又問：\"嗯，行李呢？\"
\"還在房間。\"
\"自己帶到車庫。\"
說完，慕辰安從沙發拎起外套，轉身下樓，沒再管她。
戚玉回到房間，拉住行李箱提杆，回看這間房。
雖然實際住的日子並不多，但在人生最艱難的時刻，她躲在這裡，流下了不少眼淚。
她關緊房門離開，乘電梯到負一樓，走到車庫門口，司機禮貌接過行李箱放進後備箱。
戚玉猶豫了一會，拉開後座車門上車，視線與一旁的慕辰安接觸上，她頷首微笑，隨即端正坐直。
車輛起步，戚玉跟司機報了她公寓的地址。
司機師傅微愣，笑道：\"這裡跟慕氏集團只隔一條街，離得很近啊。\"
戚玉著急搬家，竟一直沒注意到這一點，她憨憨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條路司機師傅跑過很多遍，他很快將車開進戚玉公寓樓下的地下停車場。
車停穩後，司機下車把行李箱搬下來。
在下車前，戚玉扭過頭，慕辰安正在閉目養神。
她想了想，輕聲喊道：\"二哥。\"
慕辰安緩緩睜開眼，側目看她，口吻平靜：\"你以後照顧好自己，工作上的事，直接找章沛。\"
戚玉聽著，眨了下眼睛，聽懂了潛臺詞。
\"我已經把錢轉給你了，謝謝二哥這半年來對我的幫助，我先走了，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
戚玉轉身拉開門跑下車，關車門時，恰好發現慕辰安還在望向這邊。
她揮揮手，沒心沒肺地笑著說拜拜。
從司機手裡接過行李箱，她不做停留，直接離開。
慕辰安垂眼看了下腕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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