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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跟誰認識，是她的自由。
\"不勞您操心了。\"
用的還是敬語，原本是到嘴邊的感謝，可戚玉張開口，話語卻變得味，她自己都覺得陰陽怪氣。
慕辰安臉色難看。
他伸手，指尖撫過戚玉的耳朵，停留在她耳垂上，用力揉了下，最後單手控住她的半張臉。
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掌心凹凸不平的紋路和薄繭。
他一字一頓，平靜又剋制地警告。
\"戚玉，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我，我對你好，你應該感恩戴德接受，我對你發脾氣，你應該閉嘴聽著，少忤逆我。\"
或許是酒壯人膽，下一刻，戚玉拍下他的手，怒瞪了他一眼。
\"別對我動手動腳！\"
她用行動明確表達了她的態度。
本來就對慕辰安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若不是他今晚突然出現，她也不必提心吊膽承受這一遭。
行，慕辰安覺得自己今晚就是在犯賤，有覺不睡，深更半夜跑來關心一個白眼狼的安危。
\"好，算我多事，以後你別來求我。\"
\"放心吧，我一定離你遠遠的，我討厭死了你了，慕辰安。\"
戚玉這下把心裡話說出來，發現自己其實不應該怕他。
越怕，只會讓她越慫。
她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
關門的聲響很大，戚玉肩膀一抖，靠在床頭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大膽，她不確定以後會發生什麼，至少這一刻，她只覺得心裡暢快。
她憑什麼要對討厭的人時刻保持笑臉，唯唯諾諾，還不能反抗。
慕辰安不是她的親哥，更不是她的老闆。
簡單說，他們的關係靠大哥來維繫。
經過今晚，戚玉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可能他也會厭煩她吧。
-
當天天亮，一夜未睡的章沛帶著行李來別墅跟慕辰安匯合。
慕辰安斜倚在沙發上閉目。
章沛還記掛今天凌晨的事，他翹起二郎腿，語氣裡有淡淡的調侃。
\"怎麼樣？你是不是把戚玉小妹妹治得服服帖帖啊。\"
慕辰安緩緩睜眼，眼中有紅血絲，他聽到戚玉的名字後，神情變得陰翳。
半晌才開口，嗓音中有缺覺的沙啞。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怎麼了？\"
\"她嫌我多管閒事。\"
章沛有些難以置信，憂慮說道：\"我剛還問了朋友，阿丹渣男的名聲在外，圈子裡都知道他玩得很大，戚玉最好還是離他遠點。\"
慕辰安抿唇沉默，沒有接話，好像真不打算管了。
他起身看了眼時間，示意章沛該出發了。
兩個多小時後，一架私人飛機從臨江機場出發，飛往美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