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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點點頭,看著他回房。
一曉無事,第二天繼續趕路。
第二天晚邊到的沈園。
我和黑少繫好馬,信步往園中走了去。
正是初夏,園中花草欣欣向榮,在一抹斜陽下,各種花草都在靜靜的舒展著枝葉。這其中有我喜歡的紫藤,香樟,垂柳,柳樹特別多,葉子已完全長成,泛出深碧。
我和黑少慢慢的走著,四周圍很是安靜。我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已,我現在是在南宋,在南宋的沈園,而不是在21世紀跟著喧囂的導遊團去已經看不出任何看點的沈園參觀。我第一次深刻的感覺到時空的奇妙。
伴著黑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碑刻,小橋,亭臺,古井,偶爾看到幾個穿著紅衫綠裙的女子經過,我總是回過頭來一看再看,一次次的告訴自已,這些都是真的,如果幸運的話,我們只要在沈園多呆幾天,很有可能看到唐婉。
但是這種希冀沒有持續多久,當我們站在一塊頹壁前,看到了陸游和唐婉一應一答的《釵頭鳳》時,我們知道,我們來晚了。
牆壁是黃白色的,字是黑色的。我依著字句看下去。先是陸游的: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下面是唐婉的: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這壁上的字墨跡已老,可見已是很多年以前了。
黑少嘆道,我原以為只要我們守著沈園,不怕找不到唐婉,到而今,看這形勢,唐婉應該已是病死了。
我點頭,傳說中是這樣的,陸游和唐婉離婚後,又見過一面,兩人深情還在,卻已各自成家,陸游心痛,在壁前題了《釵頭鳳》遠走他鄉,後來又被唐婉看到,唐婉回了一首,不久後就抑鬱而終。
我看著唐婉的詞句,一開篇就是“世情薄,人情惡”她對陸游的母親應該是懷著深深的怨恨的吧,活活拆散恩愛鴛鴦,讓他們兩個一生都在痛苦和遺憾之中。
這照片,帶過來也沒有用了。黑少取出張如月的照片,自已看了看,又遞給我。
我伸手想接,卻一時間沒有接到,落在地上,又被初夏的晚風吹開,我只得急急追上去,想撿起來。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接到新任務
(二十六)
照片落到一個老人手裡。我只得站在那裡,看著他彎腰拾起,然後顫微微的站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照片。
我還沒來得及要回,他已抬頭急急的問我話了,這畫像是你的嗎?
畫像,這是照片,可是一想,南宋還沒照相機了。估計也說不清的,我只得點頭,說是。
他卻突然老淚縱橫,告我道,這照片上的人是我前妻唐婉啊。
我一驚,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正當我們絕望的時候,沒想到碰到了重遊沈園的陸游。
而黑少也聽到了他的說話,趕忙奔了過來。
我望黑少一眼,急急向那老人問道,你是陸游陸放翁嗎?
老人點頭,在下正是。
原來真的是陸游。好不容易來趟南宋,沒想到卻只能見到風燭殘年的陸大詩人。再仔細看他,只見他清瘦儒雅,不是歷史書上那個大詩人又是誰。
心中歡喜,忙問道,你確定這照片上的人就是唐婉嗎?
老人細看,說道,肯定,雖然我前妻從未曾做過畫像上的這種打扮,可是她的模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