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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和東京的婚禮,你會來的吧?”
沈孫義驀地駐足。
他停得急,段西安沒反應過來,還在朝前走,見人在身後,這才停步,又退了回去。
段西安伸手理了理西裝扣,理完了又將手重新插回兜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面的人:“我會給你發喜帖。”
沈孫義依舊默不作聲,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像獅子似的兇狠地眯了眯。他想,如果他真是頭獅子,他絕對會不假思索,一口將段西安的頭顱給咬斷掉。
四月轉暖,乍暖還寒。午後的日不烈,但卻刺眼。
光線從員工食堂的落地窗透射進來,毫無阻擋地橫亙在他和段西安之間,像是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將勢不兩立的兩頭分割開來。
沈孫義煩得要死。被公事煩,被下屬煩,被已經壓下去又冒出來的噩耗煩,被已經扭轉了卻又逆襲了的局勢煩,被記者和警察煩,被段西安和姚東京煩。
他的眼被搖晃的光線投中,刺激得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前的段西安正衝著他無畏地笑。笑得可刺眼了。
他恍惚地想,哦,原來東京要結婚了。結婚的物件是他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們其實很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姚東京轉讓了酒店,重回姚氏,她沒再像那三年似的,整天鑽進工作裡,忙得像陀螺,抽不開身,連照顧自己都難。
她放棄了她追求了多年的信仰,卻不是因為他。
曾經他以為姚東京只是太固執,太執著於自己的事業。現在才知曉,女人根本不會一輩子投入什麼事業當中去,真要有這麼一種事業,那麼這種事業的名字叫愛情,叫婚姻,叫家庭。
姚東京沒有因為他放棄事業,不過是因為他不對。而她現在遇到了對的人,放手的動作才這麼果斷。
有時候沈孫義會思考,倘若他再堅持堅持,姚東京會不會為了他而放棄信仰?當這個假設擺在面前的時候,沈孫義想,到時候他或許還是會做出像現在這樣的決定。
他不會等。
他已經35了,不能再等。
在他的信條裡,什麼年紀該做什麼事,是早就規定好了的。不會因為突然闖進的誰而破壞這鐵一般的紀律。
他等不及,因此才等不來姚東京。這是一開始就註定了的。
沈孫義忽地悲從中來。他的鼻子酸了,拼命剋制著。
“讓開。”他道。垂著眼睛不知看向哪裡,聲音裡滿滿的悲涼。
段西安斂了笑,鋒利的目光直指沈孫義:“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
沈孫義抬頭,目光恍然。
“你一定沒有。不然你不會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你默許你的酒店提供堙沒倫理的性服務,你逼良為娼,喪心病狂!”
沈孫義被這言辭激烈的指責激得瞳孔收縮,張唇沒發出一個音節,就聽段西安又道:“你借用權勢操縱輿論,自大到想要篡改歷史!你當觀眾是傻子,將他們當猴兒耍。卻沒料到他們也有眼睛有大腦,也會反擊!因此你才一敗塗地!”
段西安頓了頓,眼睛垂下,看見沈孫義自然下垂的兩手緊握成拳,一點一點地顫抖著。他知道他已狂怒,卻隱忍不發。到這種時候,他還緊抓著面具不放,真是虛偽。
“沈孫義,你說你是獅子,我看你不過是鬣狗,食腐而生!”
“你他媽放屁!”
段西安平靜地看著暴怒的沈孫義,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嘲諷至極:“你終於敢說出心裡話了?可那又怎麼樣?廖青徽已經被你害死了。”
“狗屁!她死不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一條法律能將我治罪!她是自殺!自殺!與我無關!”
沈孫義怒得微彎了腰,伸長了脖子瞪圓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