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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
確切來說,是死死盯著世子手中握住的匕首。
那匕首……
“聽別人說,這把短刃,是父親十歲時,皇祖父所贈。”
他輕輕抽出短刀,隨手一揚,便將一縷紗幔劃落在地。
皇帝用盡全身力氣捶著床板,卻只發出幾聲悶響。
他此時此刻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眼前這青年,為何時不時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舒服之感。
是了,他像端王,也像他朝思暮想的環兒。
期初,他以為這孩子是隨他母親林氏,眉目間總有一絲林家人灼灼風采。
可時不時又會讓他心生恍惚,總感覺這張臉似曾相識。
皇帝用盡全身力氣才喊了聲“孽障”。
這孽障竟是端王留下的種?
可惡,真正可惡至極,宣平侯府夥同林氏,竟欺瞞他這麼久!
“孽障?”沐昭冷笑出聲,語氣中含著幾分嘲諷,“真正的孽障到底是誰呢?”
“你這弒父弒弟的蠢貨。大齊江山交到你手上,短短二十年,呵,如今就要走向滅亡了。”
“你胡~說~~”皇帝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嘶啞著嗓子喊出這一聲。
沐昭探手入懷,將一張密軸抖落出來,“你自己看吧。皇祖父的傳位詔書上寫的明明白白,傳的究竟是何人。”
皇帝雙瞳驟縮,想抬手去撈那密軸,撈了個空。
“竊國老賊狗膽包天。你就算死,也埋不進夜家祖墳。”
“你放心。”沐昭溫溫柔柔說著話,每個字都像一把鋒銳的刀,捅進皇帝心窩子深處,“我會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一根拆下來,拋灑到野山各個角落。”
“讓你滿嘴米糠口不能言,挖你雙目,叫你地府寸步難行。我已經……幫陛下事先找好九百九十九位誦經大師。”
“為的就是今日。”沐昭忽而笑出聲來,“你弒父殺弟,你的靈魂永遠得不到安息。”
“忠北營上萬英烈都在地底下等著你呢,皇帝。你下去給他們恕罪吧,生生世世恕你的大罪。別再做千秋萬代的美夢了!”
“還有,你給自己造的那個皇陵,我瞧著還挺闊綽大氣,以後……就讓我跟琅兒住吧!”
“你,你……”皇帝此時已氣得口不能言,剛一張嘴,一口血便噴了出來,盡數落在寢床上。
小雜種,該死的小雜種,皇帝在心底憤怒咆哮,嘴裡卻不住噴血,一句話都罵不出口。
沐昭神色淡漠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
“磨磨蹭蹭的,你該上路了。”
不,他不要上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