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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北心說我明明問的不是這個，怎麼賀蔚南揪著陳一正不放，繼續問道：&ldo;陳警官說最近事故案件特別多，不像是人為的，我在想必定和那團黑霧脫不了關係，對不?&rdo;

賀蔚南不輕不重地&ldo;嗯&rdo;了聲。

葉書北仔細想著酒店裡的那一幕，那團黑霧像蠶蛹似的緊緊裹住了葉向東，無數個厲鬼冤魂的戾氣實在不容易對付，&ldo;我擔心的不止是它們想要禍害人間，上次幸好我們動作快一步，否則這葉向東就被上身了，哎，它們或許還想借屍還魂。&rdo;

葉書北總覺得不安心，還給王婆掛了個電話，&ldo;王婆婆，最近不□□寧，恩恩，你們大家都小心點，順帶，要是發現了什麼記得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多晚都可以。哦，你說地鐵裡的那些鬼啊，這樣啊，行，那讓大家都小心點，好，保持聯絡。&rdo;

葉書北放下了手機，&ldo;哎，都是好人啊，地鐵裡的那些主動幫我們忙，說是可以每天在外巡邏，要是發現了不對勁，就立即給我們通風報信。怎麼樣，你現在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了吧。&rdo;

賀蔚南想說什麼，最終說出口的卻是，&ldo;你凡事小心點，畢竟它們與我們不同。不說這個了，你工作如何了?&rdo;

葉書北不知他為何突然岔開話題，卻也只是坦白地說道：&ldo;挺好的，整天沒事幹白拿錢還不好啊，你之前不是說接下來要很忙了麼，話說我今天在研究你們公司開發的遊戲，竟然修真奇緣就是你公司開發的，你竟然沒告訴我。&rdo;

賀蔚南只是淡淡一笑，&ldo;誰讓你總是對很多事這麼漫不經心的，你這臭毛病一直沒改。&rdo;

葉書北不理他，把那鍋大雜燴都吃完了。

他收拾了廚房，又洗了澡，正準備躺床上安安穩穩睡它一大覺，可是一腳還沒爬上床，就被人拎著衣領著去了書房。

葉書北僅存的睡意全無，大喊道：&ldo;賀。。賀蔚南，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想要幹嘛!&rdo;心說，不會吧，難不成是要辦了他，臥槽，果然是羊入虎口在劫難逃。

葉書北大腦一片空白，等被光亮刺了下雙眼，才發現在自己面前的是顯示屏。

&ldo;你。。這是做什麼。。。&rdo;

&ldo;你以為我要做什麼?&rdo;賀蔚南手拿鋼筆，順帶敲了下他的頭，&ldo;我倒是想問問你大學四年讀了些什麼?&rdo;

讀了什麼?

葉書北很想坦白地告訴他，其實自己才讀了幾個月，能認識二十六個英文字母，能學會敲打鍵盤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其他的，作業全靠陸明風，考試全靠作弊，一路坑蒙拐騙過來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當然葉書北還是打算找一個合理的藉口，然而想到牙疼臉抽筋，都沒想出來一個合適的。

賀蔚南坐在他邊上，筆不停地在紙上畫來畫去，低沉地聲音說道：&ldo;我教你。&rdo;

&ldo;你教我?&rdo;

&ldo;你不學會，如何工作?&rdo;賀蔚南又問道：&ldo;想學嗎?&rdo;

葉書北點點頭，其實他還是挺羨慕這些大學生的，懂得都是他完全不知道的東西，足夠方便便捷。

賀蔚南帶上了防藍光的眼鏡，專注地盯著螢幕，葉書北一邊記下了要點，一邊循序漸進地跟著他的節奏，偶爾瞥見了鏡片後專注認真的眼神，葉書北有些看呆了。

深色的瞳仁在鏡片的折射下好像鍍了層波光，水光粼粼的讓他想起了靈山深處經年流淌的小溪，也是這般乾淨悠遠。

第一縷晨曦撓了撓葉書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