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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服務生眼明手快,立馬走過來替她把筷子撿了起來。他沒把筷子還給白忻卉,而是收了起來,順便又拿了副乾淨地遞到她手中。
白忻卉伸手想從那人手裡接過筷子,手指剛觸碰到筷子外面的紙包裝,就聽得對方略帶驚喜地叫道:“啊,白記者,居然是你。好久沒見了。”
白忻卉愣愣地盯著對方出神。那是個中年男子,年紀大約三十幾歲的模樣。大約因為生活不易,顯得有些蒼老,遠比不得坐在對面的段輕哲來得細皮嫩肉。不過細看之下卻可以發現,這人年輕的時候其實長得不錯,五官非常挺拔,拾掇一下也不失為一枚帥哥。
白忻卉努力地在記憶裡搜尋著和這人有關的線索,終於在靈光一閃間想起了什麼,不由也有些意外:“原來是你啊,大頭何,幾年不見你還好嗎?”
那個被稱為大頭何的男人笑得有些憨。他有些抱歉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壓低了聲音道:“呵呵,這幾年一直在勞動,前一段時間剛出來。家裡的親戚幫忙在這裡找了個工作,還算不錯。”
“你能這樣就最好了。當年的事情也只是個意外,現在你重新生活了,我也替你感到高興。”
“白記者,說來說去我最感謝的人就是你。當初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大頭何跟白忻卉在那裡忙著敘舊,阿延則埋頭只顧吃東西,幾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坐在那裡的段輕哲臉色明顯起了變化。他端著杯茶鎮定自若地喝著,目光裡卻已經顯露出了野獸捕捉獵物時的精悍神情。
48、復婚 。。。
遇見大頭何只是那天段輕哲一家三口出遊的一個小插曲罷了。基本上沒過五分鐘,這個人就被遺忘在了腦後。
阿延那天精力特別旺盛,比起白忻卉剛回國時帶他出去玩的情景,今天的他明顯更加激動。因為腿受傷的關係,他被迫在家裡悶了很久,每天最多坐在輪椅裡被推到院子裡去玩一玩。或者偶爾逗逗養在後院的小兔子。
那是段輕哲從他三弟那裡抱來的。這本是他家的兔子,養著解悶玩的。可最近他三弟媳婦懷孕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就把兔子送到了段輕哲這裡,既可以省事,又可以給阿延解悶,說起來真是一舉兩得。
自從這隻兔子到了之後,阿延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它玩耍中度過的。每天弄得一身兔子糞便和尿液,還總是賣乖地把小兔子送到段輕哲面前給他看,順便在他的高階羊毛西褲上留下一堆的小兔毛。
即便如此,阿延還是覺得生活是如此地寂寞與無聊,每天和爸爸媽媽一起吃飯,成了他生活裡最高興的事情。而像今天這樣舉家出動到外面來玩,更是令他雀躍不已。
因為腿腳不方便,這一整天基本上他就坐在童車裡,被推到到處跑。偶爾想撒嬌的時候,就會纏著段輕哲要他抱。
五歲的小孩子,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段輕哲抱了他幾次後,明顯就覺得體力消耗極大。
那一天,他們除了像以往那樣吃飯、看電影、逛商場外,還去了遊樂園,甚至還跑去公園裡划船,搞得身上溼了一大片才罷休。
三個人在外面玩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夜深人靜時分才開車回家。段輕哲先繞道把白忻卉送回家。車子開到白家大院前,他忍不住回過頭來,向後排座椅上的兩個人望了一眼。那一眼飽含深情,完全就是一個熱愛家庭的好男人,正在望著他心愛的妻子和孩子一般。
阿延已經睡著了,整個身體窩在白忻卉的懷裡,像只慵懶的小貓一般。白忻卉也有些犯困,眼皮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架。
段輕哲在車在路邊停好,然後就這麼專注地望著這兩個人。直到白忻卉終於感覺到他的目光,猛然間從瞌睡中清醒了過來。
她有些迷茫地望著對方,半天只問出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