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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擦不乾淨的鏡面上映出了我面無表情的臉,我對美醜的概念不算特別明晰,在看到自己的臉時,只覺得神色陰鬱冷淡,看不到一點討人喜歡的地方。
我沒再看鏡子,開啟了淋浴頭,水從花灑裡噴出來,我很深地嘆了口氣。
我躺在床上後,許衷用餘光看了我一眼,把手語書放在床頭櫃上,再拉低了檯燈的燈罩。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頭,動作很輕柔,語氣也是一樣:“晚安。”
我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楊明陽在第二天就把喬卉的微信推給了我。
許衷探頭看我手機:“怎麼了?”
我把手機給他看。
【楊明陽(老闆)】這是喬卉的微信,你記得加一下
“喬卉?”許衷難掩驚訝地挑起眉,“楊明陽怎麼讓她來柏林夜了?”
我疑惑道:你認識她?
許衷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懶洋洋地抬頭:“她是楊明陽表妹,跟我姐一塊兒在英國留過學,小姑娘考三門掛三門,學不下去了就跑回國了,找不到工作就在家裡躺屍,吃了睡睡了吃,日子比豬過的還愜意——怎麼突然來建海市了?”
我眨巴著眼睛茫然地看著他。
許衷笑了一下:“也對,我問你做什麼,你又不知道。”
我沒給出什麼反應,許衷看著也不算特別在意,楊明陽還在發訊息。
【楊明陽(老闆)】我問了一下謝遠,他說他有事,那今天你去吧,明天再讓他來
我在許衷的凝視下打字。
【我】可以
許衷“嘖”了一聲:“我當時就應該建議楊明陽多招幾個跳舞的過去。”
我看向他。
許衷看上去依舊沒有起床的打算,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說出口的話拖著音,聽著就像撒嬌似的黏黏糊糊:“唉,我又要一個人待在家裡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該給出什麼答案,我不擅長應對別人的撒嬌和示弱,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看著許衷。
許衷應該也是第一次面對像我這樣不知趣、沒眼色又沒什麼幽默細胞的人,他收斂了臉上總是掛著的笑,頭疼地看著我:“沈渙,不知道該回答的時候也不用一臉委屈地看著我,我又沒有欺負你,對吧?”
我愣了一下,有點訕訕垂下了眼。
他翻身坐了起來,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對我說:“我不想再吃泡麵了,我想吃酸辣土豆絲。”
我慌忙轉身,去廚房的菜籃子裡拿了一個土豆。
這一整天我都有點魂不守舍的,到了柏林夜、看到正在剪指甲的江肅洲時,才把留在許衷身上的心神收了回來。
“你臉色怎麼這麼奇怪?”江肅洲在剪指甲的間隙裡抬起頭瞟了瞟我,一眼就看出我狀態的不對勁,“你跟許衷吵架了?”
我立即搖頭。
“我猜你也不會跟他吵架,”江肅洲將指甲剪收起來,對著光打量自己的手指指尖,“所以怎麼了?”
現在離正式營業還有半個小時,我在柏林夜裡沒看到楊明陽的身影,其他幾個服務員還沒過來,柏林夜裡只有我和江肅洲兩個人。
我在手機的備忘錄上打字,一邊怕自己沒說清楚,一邊擔心江肅洲會嗤笑我小題大做:你跟夏妍相處的時候,她跟你撒嬌的話,你是怎麼回應的?
江肅洲一下就笑出聲:“我還以為你和許衷的感情出問題了呢。”
他這麼一說,我就有點臉紅,把手機往他那邊推了推。
其實許衷不算在向我撒嬌,但是我想不出還沒用什麼詞語去概括他的所作所為了。
“其實夏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