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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怒氣,弘普表示很無辜,他們也不想呀,可是,這做兒女的想額娘,這是天□,阿瑪肯定能理解的。
雅爾哈齊對於幾個兒女時不時借寅夜潛入的行為深惡痛絕,好吧,女兒是天性,戀母也便罷了,幾個兒子自己不是打小就教他們男兒就當有錚錚鐵骨,應該獨立堅強,怎麼一個兩個的卻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什麼額娘肯定也想他們,所以他們睡不著就過來陪額娘……
雅爾哈齊咬牙,什麼額娘想他們了,明明是幾個小崽子自己想額娘了。
只是,看著兒女們坐在炕前的椅子上趴在炕上一會兒便睡得香甜的模樣,雅爾哈齊是又生氣又心疼,真真是百味雜陳,只能嘆息著輕手輕腳把兒女們搬上炕,再給他們蓋上被子,一邊慶幸著,好在炕大呀。
想著以前一家子坐在炕上幸福歡笑的場景,雅爾哈齊的心習慣性地一悸,繼而一陣疼痛,最後苦笑著摸摸妻子的臉:玉兒,你什麼時候才醒呀?
額娘,你什麼時候才醒呀?
每天,弘普在給自己額娘請安時都在心裡這樣問,弘普知道,妹妹和弟弟們必然也都在心底這樣問。
終於得著額娘醒來的訊息時,弘普如置身夢中,更是險些跌落馬下,好在多年曆煉起了作用,在那樣意動神搖的時刻,弘普仍然記得自己的身份,著人去朝堂告假,著人去叫出嫁的妹妹與在皇宮裡上課的弟弟,之後,便再也顧不得了,打馬便出城而去。
額娘,你醒了嗎?
額娘,你睡了十年,醒來可一切安好?
額娘,兒子這十年好累!
額娘,兒子這十年好苦。
額娘,你再不醒,兒子真不知還能撐多久。
額娘,十年了,人事變化,你見著了會不會傷心?
額娘,十年了,兒子長成了大人,娶了妻,你還能認出兒子嗎?
額娘,五弟中毒了,兒子無能,沒護好他。
額娘,阿瑪這十年沒碰過別的女人,你以後,是不是就放心了……
…………
急速賓士的馬蹄,快不過擂鼓一般的心跳,時間的流逝從沒這麼慢,出京的路,從沒這麼遠,那路畔聞聲張望的人群呦,我的額娘醒了,你們的額娘,都好嗎?
弘普在馬上起伏,眼眶卻已濡濕,天下的兒女,誰不祈盼母親的寵愛,天下的兒女,誰能忍受慈母長年昏睡,愛有多深,痛便有多深,曾經得到多少愛,後來的失落與傷痛便有多深,十年期盼,一朝成真,其情之切,其意之急,其心之惶亂,都是弘普二十年的生命未經歷過的激烈衝擊。
當見到那熟悉的容顏長年閉合的雙目中不容錯認的憐愛,看著那每一寸紋理,每一分柔軟,每一點溫熱都被他們銘刻在心間的手抬起,向他們伸出,弘普忘了一切,只如初降生時,哇一聲嚎哭出聲;此時,沒有規矩,沒有禮儀,沒有規範;他只是一個兒子,一個委屈辛酸滿腹的兒子。
額娘,你怎麼能一睡十年;額娘,你怎麼能讓兒子想了你十年;額娘,你怎麼能讓兒子這麼傷心;額娘,你怎麼會讓兒子這樣委屈;額娘,你缺席了兒子十年的光陰,要如何賠償?……
沒有道理可講,面對終於醒來的額娘,弘普的任性全都跑了出來,不管,不管,額娘欠了十年母愛,額娘得加倍補償。
這是三兄弟從所未有的痛哭,這是三兄弟從所未有的暢然,這是三兄弟生命中至今為止最身心舒暢的一天。
坐在地上,儀態全無的三兄弟靠在自家額娘身上,聽著額娘聲聲詢問,感受著額娘溫暖的手在他們頭上身上輕撫,如同他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