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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笑了笑，主動握了握，&ldo;看韓小姐這麼年輕，我還以為也是秘書呢。&rdo;他掏出名片遞過來，&ldo;能要張韓小姐的名片嗎？&rdo;韓夏隨身沒帶著，聊了兩句也就和林愷走了。
客人和黃瑤瑤的對話被風吹過來，她聽得一清二楚。
&ldo;能參觀貴司的化驗室嗎？如果裝置可靠，樣本沒必要送到外頭去，既省費用又少時間。&rdo;
&ldo;當然可以。&rdo;
從碼頭回來，韓夏直接去了人事部。果然不出所料，不可能招新人，更不可能換人，只能就著這盤菜下飯。
協助並推進整個煤炭採購流程，夠大夠空，這是藺東在郵件中給她的名頭。
行啊，韓夏默默地又算了下自己合同到期的日子，撤了也好，起碼同事的身份不再是她和顧志偉之間的障礙。但從這裡出去後，到哪裡呢？不少人從公司出去後跳到了競爭對手處，她沒這打算。不是害怕被追究，前面那麼多人，公司都未採取行動；而是過不了自己一關，既然在合同上籤過字，就是她已經答應了。
推翻承諾，她做不到。
藺東、顧志偉和胡悅都在會議室，韓夏剛回來，桌上電話就響了，是崔珊珊打的內線。她神秘兮兮地說，&ldo;馮總辭職了。&rdo;
韓夏一驚，抬頭看向馮遠卓的辦公室，那裡沒人。崔珊珊在自己的座位上對她擠眉弄眼，加重了語氣，&ldo;這次是真的，他下定決心了。&rdo;
那也好，韓夏想。
沒說上幾句，韓夏有客人來訪，是合作過多次的供應商。
&ldo;大家認識這麼久，我只相信你。給句實話，正殷是不是快不行了？&rdo;
韓夏回答此類問題已經到了駕輕就熟的地步，&ldo;哪可能。&rdo;但這個供應商一直對公司很有信心，怎麼連他也慌了？她得問清楚，&ldo;從哪得出的結論？&rdo;
其實不用問，只要看現在整層樓空蕩蕩的，已經很久沒有供應商競標的盛景，就能得出結論。
對方壓低聲音，&ldo;聽說一把火燒掉了幾個億，連老馮都撤了。我怕萬一你都撤，我找誰去要錢？&rdo;
韓夏指指會議室裡的藺東，&ldo;下有他，上有老闆，不用擔心。&rdo;
供應商順著看過去，&ldo;藺總確實是專案部的大旗。我做正殷的第一筆生意，合同還是他談的，一晃多少年。後來你來了，他也變了大忙人，每次合作都是我和你談。&rdo;他再次壓低聲音，&ldo;你不知道？正殷股價跌到只有兩元，外頭都在說這次挺不過了。&rdo;
韓夏隨口道，&ldo;我要是你，趁便宜買個十萬八萬股，以後漲回去就發財了。&rdo;要知道正殷股價最高時是38元，&ldo;反正你也不缺二三十萬，押一把賺了好，不賺當扔了。&rdo;
&ldo;說得也是……認真地再問一次，會不會倒閉？&rdo;
韓夏也認真地答，&ldo;不會。&rdo;火災損失幾千萬是有的，但有多條生產線支援，出貨的卡車在門口排隊裝貨，成品倉庫存低到可以忽略。又壓了那麼多供應商的錢，哪可能挺不過去。
&ldo;有你保證，我就真的去買了。你買不買？&rdo;
&ldo;只管大膽地買，我也買。&rdo;韓夏原是開玩笑，突然之間一個機伶，是啊，為什麼不買？對公司的信心是有的，虧了當支援老頭。她有開股票帳戶，只是沒時間關心行情，想起來時才買點基金。這些年，像是除工作外，其他的全都被自動忽略。
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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