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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寄在店裡選了靠窗的位置,遊判可以清楚地觀察他的動作。這人在等待或無聊的時候基本不玩手機消遣,要麼發呆,要麼擺弄別的。
這時手邊正好放了剛買的紙筆,遲寄取出一支筆放在眼前端詳,好像是在觀察筆尖的走勢。遊判看不出這有什麼意思,他只覺得遲寄這個人有意思。
不到一會兒,店員端了一塊小蛋糕上桌,遲寄第一口先吃掉最上面的草莓,然後一勺一勺把蛋糕吃完了,等他從甜品店出來繼續返程的時候,已經又過去半個小時,日頭漸漸暗下。
路燈亮起,街邊的門店也依次亮了招牌燈,遲寄踩在光影之間,影子在身後拖得老長。
這一幕在遊判心中沉下,翻騰起千萬種滋味。
在遊判心裡的某個角落,遲寄的面貌是相當可憎的。他利用美貌傲慢地撒謊演戲,虛偽地展現愛,甚至直到今天,他都沒為慎澤的死亡感到過片刻的傷心,是那麼無情冷血的一個人。可現在偷偷看他生活,他又是這麼一個簡單緩慢到幾乎有點笨拙的人。
矛盾的現實將遊判的心不斷往兩邊拉扯,致使他自己也成了個瘋子,時而溫柔時而暴力。
前面將經過一段昏暗的小巷,遊判提起車速打算追上遲寄把人叫上車,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忽然從巷口探出,對著遲寄的背影拍了幾張照,等遲寄走遠些後,又連忙跟隨。
這人是誰?
為什麼跟蹤遲寄?
遊判臉色一凜,旋即衝下車,飛撲向那人,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瞬間將其制服,把他雙手摺在身後逼問:「是誰派你來的?」
跟蹤者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本能地呼痛。
遊判跪在他背上再次用力擰手:「我問你是誰派來的?!」
額角青筋狂跳,遊判已然徘徊在失控邊緣,但一想到事情和遲寄有關,他就能勉強維持住一絲理智,在套出準確的資訊之前不至於把人打死。
「大哥!大哥——!」跟蹤者撲騰著求饒,「別誤會!我只是個私人偵探,受顧客委託查事情的!我沒有要害人啊!」
遊判沉默地將他拷住,一番搜身,拿走了他身上全部物品。
那人半邊臉上蒙著灰塵,示意遊判看他包夾:「我的證件全在這裡面,你看吧我沒有撒謊。」
遊判閱讀身份證的資訊,三十二歲的男性,叫焦升,照片和他本人一樣,瘦長臉單細眼,一副精明的長相。他的身形也很瘦長,被反拷雙手堵在牆邊,像根折斷的竹竿。
遊判冷漠地掃他一眼,又翻看他的名片。姓名和一所私人偵探的招牌印在一起,還很完備地在右下方印了一個專屬圖示。
以這人糟糕的身手和遲鈍的反應力來看,可以排除殺手身份。況且遲寄現在已經不再影響帕德的利益,對方應該不會再僱人殺他。
將包夾扔去他懷裡,遊判開始翻看他的相簿。
末尾是幾張剛才遲寄經過這條街時的背影,時間往前,有遲寄常去的那家文房四寶店面的相片,還有這幾天遲寄獨自外出時的抓拍,零零種種,確實是偵探會幹的事兒。很快,遊判翻到最初的一張照,竟然是他那天心血來潮拿著鄭釗的相機給遲寄拍照的時候。
因為書案挨著陽臺,那天沒有拉窗簾,視角從窗外探進,清晰地拍下了遲寄只穿著一件襯衫,跪坐桌面的樣子。
是遊判絕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畫面。
怒火燒起來,他攥著相機,反手一摔,畫面四分五裂。
焦升心痛大喊:「我的相機——!」
遊判揪住他衣領質問,「家裡的那張照片是怎麼拍到的?!」
焦升看到了遊判眼中的殺氣,看到他充血的眼球和兇狠的表情,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對他有所隱瞞,他會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