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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緩緩駛出皇宮,向汴城城門行去,沿途的官員百姓看著那望不到頭的禮物,心裡只覺淒涼,尤其是看見大梁的儲君竟然真的要前往周朝“做客”,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大梁,怕是氣數將盡。
賀質文一行人從梁國到周朝,正如蘇雲陌所言,沒人敢找他們麻煩,只是在沿途中,賀質文看見自己國家衰敗、蕭條的模樣,看見百姓空洞麻木的眼神;也看見周朝廣袤富裕的土地,看見周朝載歌載舞,一片盛世景象。心中對自己的目標愈發堅定,周朝這片土地,他勢在必得。
時間一轉眼便從盛夏進入初秋,近兩個月的旅途終於要結束了,洛邑,近在眼前。這段時間賀質文並沒有什麼動作,一來他的目標在洛邑,二來雁落被支走,自己又被監視著,做太多反而會被人抓到把柄,所以倒也相安無事。只是偶爾與蘇雲陌攀談幾句,立立人設,畢竟眼前這位蘇大人,說不定就是安樂的親信。
洛邑郊外,一隊人馬正嚴陣以待,為首之人濃眉大眼,面容嚴肅,一身煞氣令人膽寒,無論腦子多麼愚蠢的人都能清晰的明白這人不好惹。所有人皆腰配武器,身披甲冑,知道的是來迎接梁國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押解罪大惡極、窮兇極惡的朝廷要犯呢。不過,以賀質文目前的身份倒也沒差多少了。
看清對方後賀質文心感不妙,腦中飛速思索起來:‘怎麼會是陳禮?禁軍統領,周皇心腹,怎麼會派他來做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誰授意的?’容不得他多想,馬車已經停下。賀質文無法,只得下去。
蘇雲陌與陳禮寒暄完後便轉身向賀質文說道:“賀太子,下官還要進宮面聖,就不與您一道了。這位是禁軍統領陳禮陳統領,他會帶您前往驛站休整,不久後陛下會為您舉辦接風宴,在此之前您可以好好體驗一下大周的風土人情。”
賀質文與陳禮見禮後,對蘇雲陌說道:“這段時間承蒙蘇大人關照,孤與蘇大人這段時間相談甚歡,不知之後是否有空一敘?”
蘇雲陌依舊是那一副笑面虎的模樣,笑呵呵地說道:“恐怕要叫殿下失望了,下官述職完畢便要即刻啟程回冀州,怕是要辜負殿下美意了。”
賀質文斂眸:“是嗎,那還真是遺憾。蘇大人時間耽擱不得,便不多留了。”“下官告退。”蘇雲陌躬身行禮,隨後便離去了。
“陳統領,方才多有怠慢。”
陳禮抱拳,聲如洪鐘:“賀太子說的哪裡話,時辰不早了,還請隨在下前往驛站。”
“那是自然,有勞了。”賀質文很配合,只是準備回馬車上時不經意揮了一下手,上馬車時又似乎沒站穩扶了一下,手搭在車身處的動作似乎有點不協調,其它倒也沒什麼事了。
馬車上,賀質文在不斷思索周皇派陳禮來的目的:警告、敲打,還是別的什麼?他可不相信一個戰敗國的質子,也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還未等賀質文想出個所以然來,一道清麗活潑的女聲伴隨著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陳叔叔,等等我,一起呀。”
賀質文望去,一名梳著高馬尾,身穿深綠色勁裝,頗有英氣的少女打馬而來。‘十五歲左右,這個時間從城外回來,這個年齡還有這個形象和性子,莫非是......’賀質文心有猜測,又看了看陳禮的反應,肯定了這個女孩兒的身份。
“胡鬧,哪家姑娘像你這般,沒個正行,還不下來,莫讓貴客看了笑話。”雖是斥責的語氣,可陳禮在見到來人時面容分明柔和了幾分,連聲音都放輕了些,連賀質文這個剛見過陳禮的人都能看出陳禮對這個少女的縱容和寵溺。
賀質文看著那小丫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對陳禮說道:“陳叔叔還是老樣子,比我爹爹還要古板,不過我還是很喜歡您的,嘻嘻。”轉過身來,好奇的問道:“這就是梁國太子的車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