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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倍責罰。”
“王爺,如今吳大人已死,可要如何查證呢?”一直沉默在旁沒什麼存在感的督察御史忽開口。
“只有先自帳面上查起。來呀!取鹽鐵司歷年的帳冊來!”輔誠王沉聲令道。
立即有人下去辦了。
“王爺,下官愚笨不解王爺深意,這取鹽鐵司帳目有可用?”督查御史笑道。
“本王要查他每一筆帳可有出入,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王爺,他就算與私鹽者勾結中飽私囊,帳面上他也會做平的。下官愚見,莫若調來鹽場出鹽帳冊比對,才好瞧出端倪,”
“方大人說得好輕巧!你知道大大小小的鹽場有多少處嗎?光是快馬往來只怕都得擔擱上十來日。”大理寺卿頗不以為然地笑道。
“還要一筆一筆地對,這豈不如大海撈針一般?”刑部尚書也不贊成。
“唔……聖上催促著快快結案,確實擔擱不起。”輔誠王撫須沉思。
“王爺!三位大人!下官已著人調取了兩淮共慶餘幾十處鹽場近十年的帳冊,並且接連著數夜翻閱了一遍,這裡頭清晰詳細記錄著每一批官鹽所出的擔數,若王爺與三位大人信得過,下官願意當堂核實每一筆帳目,擔誤不了多長時間。”馮子騏朝上抱拳奏請道。
“哦?帳冊在哪?”刑部尚書喜道。自己的屬下這般辦事效率,著實給自己撐臉。
馮子騏自屏後抱出一大疊帳本來,有的是新的,有的因年月久遠已撇舊不堪。
“呈上來!”輔誠王令道。
帳冊堆上案頭,輔誠王拿起一本翻看了幾頁,若有所思瞥馮子騏一眼。“你就是那個新晉的主簿?”
“是。”馮子騏俯首恭敬道。
“你好大膽子,竟敢私自調取官鹽帳冊!誰與你這個權利了?”輔誠王猛一拍案怒斥道。
“王爺!下官也只是想早日查得真相水落石出,卻下官不該自作聰明,但憑王爺發落。”馮子騏跪地伏首。
“只是自作聰明嗎?犯人手中的簿冊我與三位大人都是剛剛才得以一見,你倒一早就知有此物嗎?還是你有著未卜先知的本事?”輔誠王冷笑道,一雙鷹目直盯在他面上。一時堂中靜悄悄,秦紫陌覺空氣緊張得快凝固了。龍羽直直跪在地,眸光盯著眼前地面,彷彿入定般一動不動,面上表情冷如石雕,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
馮子騏微微一笑,朝上再度拱手“王爺,是這樣的,因前番他們招供的私鹽出處,竟十之八九來自官鹽產地,下官就想著會不會是鹽場中有他們的內應,故而調來帳目檢視的。”
輔誠王沉默著,似在忖度他話中可信度。他不言語,別人也都大氣不敢出。忽他看著刑部尚書一笑“有此得力屬下,尚書大人可清閒不少吧。”
“這個……嘿嘿!”那刑部尚書聽出是在挖苦他不作為,尷尬地乾笑兩聲又不敢接話,,面上一陣紅一陣白。
屏後的秦紫陌一時只覺手足虛軟。好險!虧得他機靈,不然教人知道他與龍羽是朋友,就渾身是口也說不清了。
“王爺,我家大人可沒閒著!他一直著力於清查吳大人的家產底細。”馮子騏道。
“哦?尚書大人查出什麼了?”
“我……”
“大人!您前日交待下官的,下官已整理出來,吳大人在京中京郊幾處府邸,蘇州的一處園林,田畝莊園,泰豐錢莊寄存的金銀若干,這裡是他全部身家。”馮子騏說罷,奉上袖內字紙。
刑部尚書顫手接過,不自覺舉袖拭了拭額側的汗。那輔誠王一把奪過,展開,逐字逐句仔細看過,氣得粗喘起來“他一個四品鹽官,靠朝廷俸祿安能攢得如此家當?”又吩咐左右。“來呀!帶著這個給我逐一查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