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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市間縱酒高歌,還是在龍城把臂同行,千仞鋒相互攙扶,共同眺望遠山日出之時,他有了這樣的眼神?
她只知道,在這少年出事的那一剎那,當她醒來,在洞庭密林之中,鼻端嗅到的那股血腥味與他熟悉的呼吸之聲,她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之後的痛徹心肺,不想也罷!
有一種人,她想要他好好的活在這世上,平平安安喜樂顏開的活著,能夠陪伴在她身邊,免驚免喜,免憂免懼,哪怕平平淡淡,也要他活著,有姿意飛揚的神彩,縱馬高歌的勇氣,把臂同遊的時光。
“小嘉呵……”
英洛輕輕的嘆息。連自己也說不出的心喜歡悅。
伸出手去,輕輕沿著他的眉眼撫摸下去,他在這樣難得的溫柔目光裡通紅了雙頰,連呼吸也成了一件格外困難的事情,似乎所有的夢想都變成了現實。
門嘩啦一聲被推開,英洛“嗖”縮回了手,轉頭去看,那目光有就些不好看了。
門內站著的,正是夏友,高抬著眉毛,手中端著熱氣騰騰黑漆漆的一碗藥,理直氣壯絲毫不以為意的喊道:“洛洛,該喝藥了!”
英洛被他的目光燙的有些微的瑟縮,看看一旁手足無措的少年,又鼓起了勇氣,抬頭迎了上去,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碗,咕嘟喝了一大口,明妍的五官立時皺成了一團,就好像生吞了黃蓮一般苦不堪言,差點將手中藥碗甩了,目光巡梭四處去找茶壺。這房內雖每日有人打掃,但向來不住人,自然並未備下茶水來,她走投無路,端著藥碗就向外跑去,卻被夏友攔腰截住,閒閒道:“洛洛,你這是要去哪?”
英洛皺著眉頭,含含糊糊道:“我去找口水喝。”知道這人又是小心眼發作,她也不敢亂說話,生怕下次他又有什麼厲害的招數。
夏友好心好意勸慰:“洛洛,這藥雖說苦了些。可俗語說的,良藥苦口利於病,衡哥哥難道會害你不成?快快喝了罷!這會兒賓客已經散盡,當日你抱了五弟的牌位進門,也是知會了兄弟們的。既然今日五弟回來了,也該去前廳向大哥敬杯茶吧?”
懾於這位怪胎的(yin)威,她只好苦著臉,將這碗放了大份黃蓮的藥一口氣喝了下去,只覺自己從心肝到肚腸都從內向外的透著一股子苦味,皺著眉頭將碗放在了桌上,左右看看,一手拉起一個,嘆息:“走吧,去前廳看看!”
將軍府內大廳,周崢與易柏分坐左右兩側,底下還坐著楚王李瑜,正探頭向著廳外張望,見得三人聯袂而來,扯開一個頗有些僵硬的笑容來:“來了來了。”說著迎了上去,對薛嘉道:“嘉表哥,你來了?!”
薛嘉見得李瑜,頗有些意外。他久在疊翠山養傷,京中英府之事竟是聞所未聞,這會見得李瑜在此,不由奇道:“小瑜,你怎麼在此地?”
李瑜露出個頗為苦澀的笑意來,道:“皇姐賜婚,一年前我已經嫁進了英府,排行為六。”
他這般解釋,薛嘉卻以為他對英洛極為不滿,並無夫妻間的情誼,是李嵐強扭了苦瓜,他才有了這般的笑容。不由小聲勸慰了一句:“小瑜也別傷懷,其實姐姐人很好的!”諸夫皆在,他又不好多說什麼。
李瑜明知他會錯了意,也只露出一個意謂不明的笑意來。
一時間,英洛在上首坐了,周崢的貼身小廝文英端出酒來,各斟了一杯來,又端著酒壺緊跟在薛嘉身後,小聲指點他依禮拜見了各位夫君。
周崢笑著將杯中酒滿飲,鄭重其事道:“你是救過洛洛的人,自然是她心尖上的人,以後在府中與大家好好相處吧!”這卻是盡了正房大官人的訓導職責。
薛嘉從來是個沒有心機的孩子,乖乖點頭答應。
輪到夏友之時,他也只是平淡的叮囑了一聲:“以後有個小傷小痛的就來找我,閒了就來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