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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可你像一隻縮在殼裡的小烏龜,悶悶地一個人苦惱。
在陳知玉的再三追問下,你只好道:“馬上就到寒食節了,你知道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心情不好。”
陳知玉在語音裡沉默了一下,問:“那你今年,會送出那份生日禮物嗎?”
“不知道。”你沉默地操縱著遊戲人物,很久後才回答。
或許是上天想幫你破局,在寒食節前夕,平措讓你去謝氏送材料。自從除夕那一晚後,所有需要與謝氏接觸的事情,平措都會派你去。
工作上的事情你自然會完成得盡善盡美,在出發前,你給謝問東發去訊息,告訴他你把車開過去,順便把車鑰匙還給他。
他回覆:好。
到了謝氏後,你和葉琪在秘書的帶領下來到頂樓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裡有客人,你們便在門外等候。
門並未關,一位中年女性正絮絮叨叨地說話,她聲音高亮,偶爾有兩句飄到門外,你便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的兒子以前在江蘇工作,隔著三四層關係,與謝問東以前的秘書認識。她給那位秘書送足了禮,希望秘書能為她的兒子引薦。謝問東大概是念及秘書在他創業之初給予的幫助,答應見這個女人一面。
談話進行到尾聲,謝問東的聲音隔著門傳來:“既然是學法律的,那就先去法務部試試吧。”
女人的聲音充滿驚喜:“感謝謝總!感謝謝總給他這個機會!”
“明天去人力報道吧。”謝問東說,“我還有客人,不遠送了。”
女人連連賠笑道:“好的,好的!那就不耽誤您了!”
女人離開辦公室時和你打了個照面,她見到你後立刻變了臉色,失聲叫道:“小顧?!”
你的心沉沉下墜。方才你便覺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現在一看,臉也是熟悉的。
你身側的手漸漸緊攥起來。
你一直分不清各種繁雜的親戚關係,尤其是姑和姨。眼前的女人是你的親戚,你被關在臥室的那暗無天日的四十八個小時,親戚輪番上陣對你說教、怒罵、搖頭嘆息,其中就有她。
“父母哪裡會害你?學什麼文學?真就是個書呆子!”那時她趾高氣揚地說,“跟你表哥學學,在職場上多喝酒,多結交大人物,不比讀什麼文學的研究生好一百倍?”
此時她的聲音與彼時重合了,她拉著你連珠炮似的質問:“真的是你!這些年你跑哪去了?你爸媽找你都找瘋了!哦喲喲我的天哪,哪有你這樣的兒子?不聲不響跑到西藏來,你這是要和你爸媽斷絕關係?真是不孝……”
你渾身發冷,劇烈顫抖,那些封存的記憶像惡魔一般,將你拖入深淵。
刺眼發燙的審訊燈,背光處如鬼怪的陰暗面容,額頭上的黏膩血跡……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你眼前發黑,指甲深深地扎入掌心,疼痛劇烈。
“不就是讓你別考研嘛,至於和父母慪氣?多大的事啊……”
耳畔的聲音忽遠忽近,眼前是一陣又一陣的光斑,你頭疼欲裂,顫巍巍地伸出手,想扶住牆。
腳步聲停在你面前,一隻溫暖的手按住你的肩膀,隨即一道聲音冷冷響起:“閉嘴。”
女人訕訕地說:“對不起,謝總,吵到您了,我教訓晚輩呢。”
“輪不到你教訓。”
一隻手輕撫著你的脊背,在熟悉的淡淡沉香味中,你耳邊的聲音逐漸恢復正常,視線也恢復了清明。你抬起頭,謝問東正擔憂地望著你。
“我知道了。”他緩慢地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了。”
他說:“沒關係的。”
你退後一步,輕輕避開他的手臂,垂眸盯著一塵不染的白瓷磚地面,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