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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看著被握住的手指。
兩人的體溫不斷交融,滲出微潮的、只有兩人才知道的秘辛。
耳邊嗓音不疾不徐,溫柔沉穩,像是緩緩張開的羽翼,將他納入進去。
梁喑的遣詞酌句很親密很直接但也很得體,像一把暴風雨中的堅固的傘,將他籠罩在安全區之內,隔絕所有風暴。
他就那麼牽著他,和沈家以及沈家的親戚平靜“交談”。
沈棲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猝不及防撞入對方低下來的眼神。
一瞬間,沈棲覺得自己像一隻窺探洞穴裡沉眠巨獸的兔子,自以為小心翼翼,其實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對方的眼裡。
巨獸好整以暇看著他窺伺良久,終於耐不住性子伸出利爪。
他反射性想逃,手才剛剛動了一下就被人握緊。
“沈棲。”
沈棲並不存在的兔耳朵一抖,惶亂地閃了閃眼神,“嗯,嗯。”
“想在這兒待著,還是回房間?”耳邊一熱,一句很低的提醒送進來,“會裝恩愛麼?裝一個給他們看,我帶你回房間。”
沈棲手腕骨一麻,喉結都抖了兩下。
“想回去嗎?”
沈棲壓下亂糟糟的心跳,小心翼翼地張開手指握住梁喑的手,仰起頭看他:“梁先生,我有點困了。”
“好。”梁喑莞爾,又看向沈如海,微笑請問:“沈老,不介意我帶沈棲先離席吧?”
他這話問的體面又周到,沈如海卻只感覺到了表象之下的冷淡輕慢,只能賠著笑說:“去吧去吧。”
沈棲的房間逼仄,狹小,沒有空調,不太像一個小少爺居住的地方。
“坐。”
梁喑拿起要來的冰袋,微微傾身放在沈棲眼尾。
沈棲不知是凍得還是疼得一縮。
“忍著點兒,否則要腫好幾天。”
沈棲對疼的感知比普通人強烈數十倍,忍得非常辛苦。
一雙異瞳像個塵封已久的泉眼兒,絲絲縷縷地往外瀰漫清澈甘甜的水痕,染透了幽藍的右瞳又水霧似的籠罩一雙眼。
吸氣聲很小,睫毛卻恨不能折出風痕。
梁喑收回冰袋,用指腹抹去
他眼尾溼痕:“哭什麼,不是來了麼。”
沈棲生理性冒眼淚,悶聲反駁:“沒哭,就是有點疼。”
梁喑微微蹙眉,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兒太嬌了?
“說實話,是不是有人罵你?”
沈棲不想告訴梁喑,可一碰到梁喑的眼神他忽然說不出來了,抿了抿唇和他商量:“不說好不好?梁先生,不要問。”
沈棲本身不是想撒嬌,可放輕了聲音加上這對水汪汪的異瞳,乖乖巧巧地喊他就像在纏他。
“……我可以不問。”
沈棲一口氣還沒鬆下去,梁喑的右手已經托住了他的下巴輕輕抬起來,“但下不為例,我不太喜歡自己的太太被人欺負,出去了人家說我養不好太太,你說丟不丟人?”
沈棲眼尾明明貼著冰塊,卻覺得那一塊兒很熱。
我太太三個字太過親密,梁喑的眼神也太過幽深複雜,像簇狀分佈的a序列。
“問你呢,別人笑話我養不好太太怎麼辦?我找誰委屈去?”
沈棲嘴唇動了動,想起他踩斷別人手的樣子,幾不可聞地說:“又沒有人敢笑話您。”
“沒問這個。”
沈棲避無可避,只好回答他最初的問題:“我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好欺負的,而且您……”
“而且什麼?”
沈棲被人捏著下巴逼問幾乎要喘不過氣,哆哆嗦嗦半天憋出一句:“您已經養得很好了。”
梁喑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