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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褂做好了直接送到了茶館裡,陳鈴還沒來得及帶回去,今天剛巧要上臺,本來他們還說給他找一身差不多能穿的,他趕緊拒絕,把新做的大褂拿出來上身。
鵝黃色的,天氣一冷,師哥就喜歡穿暖色調的,他也喜歡,好像衣服也能起到調候的作用似的。領子那處繡了一圈葉子和果實的暗紋,讓整件大褂看上去不會太單調,但也不至於花裡胡哨。
葉答風道:「看見了,能不看見麼?網上到處都是您的影片。」
陳鈴:「嗐,這不是意外麼。」
葉答風:「有些人嘴上說自己現在不說相聲了,做了大褂也是浪費,結果我一不在,就穿著和我一套的大褂跟別的人搭去了。」
陳鈴用肩膀輕輕撞葉答風:「哎呀,怎麼酸溜溜的呀。」
他倆正說著小話,本來跑去後頭跟店老闆拿飲料的蔡答琛回來了,見葉答風也在場,愣了愣,打了聲招呼:「師哥,您也過來了。」
葉答風和蔡答琛寒暄完,陳鈴又小聲吐槽:「有些人真是到處都有他的好師弟啊。」
「說得也沒錯,」葉答風學剛才陳鈴的話,但面無表情,「哎呀,怎麼酸溜溜的呀。」
「嘖!」陳鈴又道,「不過實際要說的話,人家才是你親師弟,我跟您都不是一門的。」
確實是如此。陳鈴當初讓葉答風的父親葉應清撿回來,稍能明事理的時候就自然而然拜了葉應清為師。
但葉答風雖是在父親跟前學的藝,卻因為相聲門沒有拜自己父親為師的道理,他拜在的是父親的師弟謝應儉門下。
因此他二人雖然以師哥師弟互稱,卻是不同分支的,而坐對面的這位蔡答琛同是謝應儉的弟子,跟葉答風才是真師兄弟。
這些事說來彎彎繞繞也多,多是些上一輩的恩怨情仇。簡單說來,葉應清和謝應儉都是相聲名家後人。早年間葉應清名氣也不小,可這老頭習慣不了在盒子一樣的電視裡,在高高在上的劇場裡說相聲,從曲藝團裡出走,遊走於民間。後來成了家,才找了個地方定下來,自己弄了個小園子,也開始收幾個徒弟,但無論如何都是不願回到體制內。
謝應儉則繼續深耕於主流曲藝界,有段時間年年上春晚,是真正家喻戶曉的相聲藝術家。
而葉答風拜師這事兒,也是葉應清和謝應儉哥倆從老早前就約好的,約定的是倆人的小孩要互相拜彼此為師。不過因為身處異地,且彼時葉答風年幼,除了逢年過節葉答風會去見一見謝應儉這位親師父,平日裡,他都是跟著自己父親學。
直到父親去世,葉答風自己出來打拼,在一個喜劇比賽上,才讓謝應儉認了回去,謝應儉也才真正開始盡到做師父的責任。
謝應儉在主流相聲界乃至藝術界地位都頗高,葉答風天賦高又肯吃苦,給了葉答風不少指點和機會,這些機會葉答風一一把握住了,這才有了今天的小成績。
在安然茶館說相聲,除了葉答風本人意願,也是謝應儉的意思。謝應儉說他如今根基不算穩,不能忘記初心,得找個離觀眾近的地方再多打磨自己。
……
要說起來,葉答風的師弟多了去了,謝應儉那一門的就一大籮筐,他父親收的那些徒弟也是各個管他叫師哥的。陳鈴說他到處都有好師弟,還真沒冤枉他。
葉答風又對陳鈴道:「你不是我親師弟,是我親弟,高興了沒?」
陳鈴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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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得是意興闌珊。陳鈴是不愛吃羊,只能挑蔬菜涮著吃,但還是覺得沾了羊的味道,別人說不羶,但他天生對味道更敏感,吃得很是痛苦。師哥給他點了別的熟食,讓他不用因為怕掃別人興而硬著頭皮吃,大家吃高興了聊起來了,沒人在意他吃了什麼沒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