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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揮開她的手,顧長摯怒目,幹嘛呢這是?誰跟她熟成這樣了?這說話什麼語氣?還敢動手動腳?
瞧瞧,這就是陳遇安釀成的大禍!要是他沒發覺,再過幾天,這女人指不定都敢騎到他頭頂去了!
麥穗兒被推得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才穩住重心。
她瞪著他,想著大庭廣眾吵架不好看,便抿唇不作聲。
距離上次見面十多日已逝。
麥穗兒知道他有病,再者,和顧長摯二號相處一個多月了,看到他臉難免會想起乖巧的小顧顧。
他既然是心理方面相關的問題,想來平日顧長摯一號又豈能毫無影響?一旦把白天晚上渾然迥異的顧長摯通通都看作患者,麥穗兒神奇的就不氣了。
她問他,「你路過?一個人?」
顧長摯雙眸微眯,審視的攫住她臉,他嗤聲別過臉,路過?鬼才路過。他右手插在褲兜,頓了幾秒,驀地抬起一腳踹飛地上被他踩得亂七八糟的紙巾,「唰」一下,紙巾頃刻精準的落入垃圾桶。
麥穗兒挑眉,有些想笑,還挺有公德心的嘛!她不知他又發什麼瘋,往日那張討厭的嘴今兒還不肯說話。
低眉看了眼時間,麥穗兒出於禮貌的隨口道,「我趕時間,得走了,你路上小心。」說著,見迎面空車過來,她速度揮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顧長摯卻被她這話足足怔了半晌。
路上小心?
等回神,人都已沒了,他憤懣的空踹了下腳,明明是氣不過來逮人的,一不留神倒讓她給溜了!呵,好生狡猾……
抑鬱的早早回家。
陳遇安不在,顧長摯把買回來的無線微型攝像頭煞費心機的全面放在隱蔽角落,給自己每套睡衣也別了一個。
一切就緒。
就等麥穗兒和陳遇安現出原形。
躺在床上得意的晃了兩下腳丫。
顧長摯枕著手背,臉色緩慢的沉斂下去,他靜靜的望著天花板,眸中一片平靜。
曾經的治療,自然是經過他首肯,他也看過一次自己的影片,就只看過一次,再不想看第二遍,那樣的自己,懦弱如鼠蟻。
易玄既然束手無策,他便沒再抱過治癒的心思。
然而錄音筆裡的聲音……
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夜幕降臨。
顧長摯早就推算出麥穗兒來別墅的時間,週五週六晚,應當沒錯。
因為每逢週末白日他就格外疲憊倦怠!諷刺的輕笑出聲,顧長摯冷眸愈凜,可笑他起初竟不以為意……
匆匆洗浴,換上浴袍。
顧長摯有點緊張的躺在床上。
他知道,一旦燈光暗下來,那是一種抵抗不了的侵襲,身體上的心理上的。
依稀記得很早很早前,他連閉眼睡覺都會進入恐怖的狀態,但日光如白晝,只要睜眼,他會很快鎮靜,久而久之,在明亮中,心底的牴觸逐漸緩解,直至看起來如正常人一般無二。
鐘錶滴滴答答的走。
時針晃過九點,分針徐徐走動。
顧長摯始終睜著眼,他最後不大放心的低眉檢查身上的微型攝像頭,驀地,眼前突然一黑……
樓下客廳。
麥穗兒抱著一隻白黃交錯的小貓,陳遇安拿著手電,問她,「你怎麼真帶了只野貓過來?」
「不是野貓。」麥穗兒想起那日顧長摯的咆哮,好笑道,「是我養的家貓,已經去過寵物醫院,撿回來快一週了,很乖巧,我想帶過來讓顧長摯接觸接觸。」
陳遇安:「……」他又道,「顧長摯平日可討厭貓貓狗狗,你悠著點兒,待會看看他反應。」
點頭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