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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他似心有觸動,神色複雜地看向了她……
她卻在這時學起他方才的模樣,一本正經地目視遠方,淡淡道:“或許從前我曾喜歡過你,可現在我要告訴你,我不再喜歡你。”
小紅突然沒了聲音。
她收回瞭望著遠處的目光,看向了他,四周只有風聲,她直視他,從他眼中看到了難辨的神色。她沒有深想,也不想深想,向他施了一禮,看了一眼立在一旁頭已垂到胸口的小紅,道:“小紅,我們下山。”
夜晚伴著佛寺的鐘聲,她靜靜佇立在窗前,烏雲遮蔽了半月,但純白的雪卻將天地映出幾分靚麗之色。
小紅貼心地為她披上了白狐披肩,輕聲勸道:“表小姐,莫要在視窗站太久了,當心受寒。”
她微微回了神,將披肩拉緊,這才察覺自己早已手腳冰涼。搓了搓手,索性將披肩還給小紅,道:“我去跑步。”
小紅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看著她跑遠。當反應過來追出門去,卻已不見她的蹤影。心下擔憂,便回屋叫了綠兒一同出門去尋。
很久沒有跑步了,想到以前經常去健身,一來為保持身材,二來是不想自己生病,畢竟一個人生活最慘莫過生病時沒人照顧。每當那個時候,她都會覺得自己很可憐也最無助,所以她經常鍛鍊身體,最常作的運動便是跑步,往往跑到大汗淋漓深覺暢快。
一路跑去,起初尚好,漸漸地越發感覺衣服的沉重。她邊跑邊拖著裙襬,那模樣即便自己看不到也知道有多不文雅,可是她不在乎。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又何必畏畏縮縮地活著,反正終究有一天是要離開的,又何須顧忌太多。
除了房子就是鋪滿了雪的青石路,長長的甬道似乎沒有盡頭,她酣暢淋漓地跑著,直到聽到了清脆的琴聲,並不流暢,似只單手隨意撥弄著,她緩緩減慢速度停在一座院落前,見院門大開,琴音自內傳出,她便跨步進了院子。
屋內的燭光將一人的身影投射在窗稜上,男子正坐在琴邊以手弄琴,隨樂輕吟:“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男子的聲音平緩中透著悠然,非常好聽,雖然聽不太懂,卻知道這必定是佛經之類的東西,入耳令人心境平和,彷彿可忘卻世間憂愁,她立在院中,靜靜地聽了下去。
“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正入神地凝聽著,忽聽身後有人道:“表小姐,需要奴才進去通報一聲嗎?”
回頭便見小順子站在身後,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燈籠,燈籠映出的紅光照在他臉上,越發顯得他臉上的笑有些詭異。
屋中的吟誦戛然而止。
她正了正身,低低咳了一聲,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腦海中閃現了無數的說辭,可最終還是道:“我沒事,只是路過,路過。”
小順子恭敬地聽著,好像早知道她會找這麼爛的藉口,面無表情地又道:“下雪天路滑,表小姐可要小心些。這個給表小姐。”言罷,將手中燈籠遞了過來。
她正欲接過,便聽屋內之人道:“你送她回去。”正是藍楓。
小順子當即道:“喳。”轉頭對她笑道,“表小姐稍等奴才片刻,奴才先把食盒送進去,便來送表小姐。”言罷,轉身快步推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