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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喝了,又等了一陣子,中央營帳終於掀開了帳門。眾人齊齊看去,見到楊考杉及何師勞陪同吳珠鑑走出營帳,緩步走到眾人面前。
未見到人之前,眾人還三三兩兩地議論紛紛。這會子見到了,反倒無人作聲了。吳珠鑑掃視了一眼眾人,雙手下垂疊於身前,微露笑意地說道:“諸位自前線回來,都辛苦了。眼下來敵已退,料其也不會再來攻。既已歸隊,往後大可放下心來,不必擔驚受怕。”
頓了頓,吳珠鑑繼續說道:“此外,還要告知諸位一個好訊息。各處收穫皆已採運完畢,隊伍稍後即可開拔,前往靈封谷出口。待谷口開啟,我等便可出谷回山了。”
一聽這話,眾人不再沉默,盡皆議論起來,且動靜愈加地大了。顯是被這谷內的日子給熬怕了,都急著想出去。此時,吳珠鑑笑意更濃,佯咳了兩聲。眾人聽見,知其還有話說,便又安靜下來。
與楊考杉及何師勞點頭示意之後,吳珠鑑接著說道:“這一趟靈封谷之行,為完成山上交予之任務,諸位皆盡心竭力,拼得萬分辛苦。我這一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待回山之後,必向山上詳述諸位的百般功勞,想來山上也必會論功行賞。諸位今後的仙途必然更能走得更順、更遠。”
只是,此話說完,在場眾人的反應卻有些出乎吳珠鑑之意料。一聽論功行賞四個字,自然有人高興出聲。卻還有不少人低下頭去,黯然神傷。戌甲倒是既不出聲,亦不低頭。自己帶的小隊差不多差不多死光了,如何高興得起來?神傷得多了,也傷得疲了、木了,這會子傷不起來了。便只是站著不動,微微翻著白眼,直盯著吳珠鑑三人看。
又說了一通自以為高明的話,吳珠鑑面露滿意之色,負手轉身走回營帳,楊考杉亦步亦趨跟在身後,何師勞上前繼續勉勵眾人幾句。而後,眾人便被引去幾處地方各自歇息,預備一個多時辰之後,拔營繼續前往靈封谷出口。時辰一到,隊伍開拔。戌甲前後各望了幾眼,發覺隊伍首尾皆能隱隱看見。相比在西北地界之時,隊伍已明顯短了許多。似戌甲這般的都被分編入了幾支臨時小隊,混在隊伍前後。
沒了身後追敵,隊伍上下皆覺輕鬆了許多,腳下的步子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雖只依尋常方式行進,卻只用了區區幾日工夫,便趕到了靈封谷出口,掐指算來離著出口開啟竟還有近兩日時辰。索性便在出口附近紮下營,將各處人手重新規整編制了一番,戌甲等先前自前線逃回之人大部又被編成一隊。
既然被編入同一隊,又得紮營空閒,眾人少不得閒話起來。戌甲三人亦不免俗,與另幾相識之人湊在一處聊起來。其間,戌甲提到說自前線回來之後,便再未見到過聚屯副指揮,亦未聞聽到其訊息。此時,另幾人忽地沉默下來。鄔憂見狀,立刻豎指,示意戌甲小心說話。而後,朝幾人輕聲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麼?”
那幾人面面相覷,過了片刻,其中一人才輕聲答道:“我等幾人也是聽說的。”
戌甲默不作聲地聽著,仍是鄔憂問道:“聽說何事?”
剛才那人微微前傾身子,更輕聲地答道:“聚屯副指揮陣前奪了大指揮的權。隨後,前線崩潰,副指揮亦命喪於亂陣之中。”
這回便輪到鄔憂與戌甲二人面面相覷。陣前奪權之事太過離奇,更不消說那五大隊指揮一直以來聲名頗佳,怎地會做出這般事來?何況,彼時前線敗跡明顯,副指揮奪權無異於去搶燙手山芋,這究竟是為何?
此間明顯別有蹊蹺,鄔憂不禁小心問道:“此訊息確切麼?”
答話之人搖了搖頭,說道:“只算作流言,人想來是死了,事也該當是有事。然人是如何死的,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那就誰說的都算不得數了。”
戌甲奇了,立刻問道:“那究竟誰說的算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