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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即等到林檀去上朝,顧雪蘿便偷偷吩咐銀蛾,叫高媽做一碟菱粉花糕來。她驅散了屋內伺候的下人,只留下兩個大丫頭。
過了一會兒,果見高媽端著糕來了。顧雪蘿看她一直低著頭,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心裡便更加確定。為了讓她放鬆警惕,顧雪蘿先笑道;&ldo;高媽,我聽說,你做的菱粉花糕最好吃,我正好嘴裡發苦,想吃點帶甜味兒的東西。&rdo;
高媽本來心裡十分害怕,以為東窗事發,她是府內奸細的事情被發現了。但見顧雪蘿笑的十分純真澄澈,心裡的懼意便消失了一大半。她把糕放在桌上,退到了門邊。
顧雪蘿切開食盒一看,花糕色澤如玉,被做成梅花形狀。高媽在一旁說道:&ldo;夫人,糕裡面的是玫瑰花做的餡兒,這時候的玫瑰花味道最好,滋味兒也是香甜可口的。&rdo;
顧雪蘿笑著點了點頭,從盤裡拿了一塊糕,放在了嘴裡。糕軟糯可口,內餡兒香甜滑潤。味道果然很好。她一邊吃,一邊誇讚高媽手藝好。
她笑了笑,看她吃的香甜。等了片刻,剛轉身要離開,卻忽然聽見背後一聲重物落地之音。
高媽暗叫不好,慌了神,只管回頭看去,顧雪蘿已經臉色蒼白地倒在了地上。
高媽大驚失色,連忙向門邊退。銀蛾立刻上前,把顧雪蘿摟在懷裡,一邊高聲呼叫道;&ldo;還不快來人!把這個毒害夫人的老貨給我鎖起來!&rdo;
門口立刻上來了兩個家丁,一左一右挾住了高媽的胳膊。一個小丫頭上前,同銀蛾一起把顧雪蘿抬到了床上。她依舊昏迷不醒,冷汗直冒。
林檀下了朝回來,早就有人請他到雪蘿屋裡來。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家丁鎖著一個滿面淚痕的婆子,正在那裡嗚咽喊冤。林檀皺了皺眉頭,走到內室,高太醫正在給昏迷的顧雪蘿診脈。
林檀頓了片刻,走到床邊,伸出手來,試試她的鼻息,又摸摸她的額頭。然後才轉頭對高太醫說;&ldo;內人情況如何?&rdo;
高太醫起身行禮,低頭說道;&ldo;夫人是中了夾竹桃的毒。但所幸下毒之人不知用量,所以尊夫人性命暫無大礙。老夫等下為她開上幾劑藥,再配上金銀甘草湯,估計今日午後就可以轉醒了。&rdo;
林檀輕輕點了點頭。高太醫又繼續道:&ldo;只是夫人前段時間受了驚嚇,氣血兩虧,元氣不足,再加上體質本就虛弱。這人在此時用毒,其心腸之歹毒,可見一斑。&rdo;
林檀還穿著淡紫色朝服,束著發冠。他低下頭,鳳眸微轉,道;&ldo;多謝高太醫。鄭南,親自送高太醫出去,再封五十兩送到府上。&rdo;
高太醫謝了恩,便出去開藥了。林檀緩步走到外面,看到被挾住的高氏,說道:&ldo;就是你下的毒?&rdo;
高媽連忙跪下,哭著說道;&ldo;大人,不是我啊!我只是,只是給夫人送菱粉花糕來,都是乾乾淨淨的,我沒下毒啊!&rdo;
銀蛾也在旁邊哭著說道;&ldo;大人,就是這個老奴!她在花糕的玫瑰花餡裡下了夾竹桃,夫人才會被毒倒的!大家都是清清楚楚看到的!&rdo;銀蛾說完,其他人也立刻跟著作證。
高媽自知申辯不過,只得哭著說道;&ldo;大人,玫瑰花都是新摘下來的。就算混入一二,我,我也不是有心的!&rdo;
林檀低頭看向她,說道;&ldo;有心也好,無意也罷。你今日將夫人毒倒。來日若再這般不留心,將其他人也毒倒,又該如何是好?&rdo;
高媽淚眼婆娑地看著林檀。
他已經退到了門口,淡淡說道;&ldo;杖責三百吧。&rdo;
高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