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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舜欽無賴得讓人哭笑不得,喬景往回收手,裴舜欽拽著她不肯放,她怕指甲刮到他的臉,便顧忌著屈起了手指,不想好巧不巧,她屈指的時候指甲一下劃上了裴舜欽的臉。
其實指甲能有多鋒利,不過裴舜欽這時一心賣乖,就就坡下驢地皺眉輕嘶了一聲。
「我看看。」
裴舜欽做起戲來有模有樣的喬景被他唬住,以為這下當真颳得很重,連忙扳過看他的臉湊上去察看。
裴舜欽瞅準時機,老實不客氣地將喬景抱了個滿懷。
「彆氣了。」他在她耳邊耍無賴。
喬景聽得這聲兒心一顫,心下又浮起了那種恨自己不爭氣的無力感。
「你啊……」
她窩在裴舜欽懷裡呢喃埋怨一聲,委屈又賭氣地環住了他的腰。
喬景心軟的時候整個人就像隻眼睛紅紅的白兔子,裴舜欽悄然一笑,將她又抱緊了些。
這個擁抱如夜安寧,裴舜欽想到今晨與喬景在轉角撞見的那一幕,眼神變得柔和深沉。
就看她那笨拙擋劍的模樣,如果真有什麼事兒她必然招架不住。幸好她碰到的是他,如果他死在了那群南延人的手裡,那她碰到的就不知道會是誰了。
「以後不要再像早上那般冒險了。」他鄭重地叮囑喬景。
喬景從他懷裡抬起了頭。
她的臉面素白,倔強又平靜的神色被溶溶的月光一照,籠了層瑩白的光莫名像朵夜開的百合花。
「我不。」喬景輕輕地說,卻是擲地有聲。
裴舜欽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他低頭揚唇笑了一笑,無奈地點了一點頭。
因為他知道換做是他,也會是同樣的答案。
他只希望日後再也不會有像今日這般危險的時刻,不必讓他冒險,也不必讓她冒險。
「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握住喬景的手,細緻地與她十指相扣。
裴舜欽這個動作繾綣而緩慢,喬景的心一陣一陣發癢,她輕垂下眼睫,含糊地嗯了一聲。
喬景這夜就留在了裴舜欽房中,裴舜欽不覺自己是君子,但肯定自己不是小人。兩人各自擁被而眠,一覺睡到天光,還未及醒,就被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擾醒。
喬景迷糊坐起身,陡然意識到不對,驚得一下睡意全飛,慌忙回過神搡了搡還在睡著的裴舜欽。
「怎麼了?」裴舜欽閉著眼睛翻了個身。
喬景害怕屋外的人會聽到她的聲音,只得俯下身急急向裴舜欽耳邊道:「外面有人敲門!」
「嗯?嗯!」裴舜欽終於醒了。
「裴舜欽,別睡了!」
陸可明暴躁無比的聲音力拔千鈞地從屋外傳了進來。
裴舜欽一個激靈蹦下床,向喬景比了個噓,抓起衣服邊披邊走向了門口。
「做什麼啊?」他戒備地將門開啟了一條小縫。
陸可明一臉煩躁,直接就要將門推開,「我進去給你說。」
裴舜欽豈能讓陸可明進門?
他趕緊一步跨出房門,反手將門關好。
「不必了,就在這兒說吧。」
「神裡神經。」陸可明停步翻個白眼,無意再計較這些瑣碎小事,一臉凝重地向裴舜欽道:「昨天南延根本就沒派人去勞楊坡,岑寂那邊的衛軍完完全全撲了場空!」
裴舜欽萬沒想到陸可明帶來的是這個訊息。
「什麼?!」他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嗨!」陸可明心煩意亂地抬手一揮,「岑寂早上起來曉得這事兒都快氣瘋了,這事和縣令府的事兒蹊蹺得很,我們得一起商量商量。」
「好,等我洗把臉。」事關重大,裴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