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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自有我來勸,不必你多嘴。」他傲慢一挑眉,不讓主簿意識到他手中的主動權。
主簿到底是跪得久了,他一擺出架子便低聲下氣地答了聲是。
裴舜欽打完一巴掌,臉色緩和不少,又遞上了顆甜棗,
「你如果識得這份抬舉,今夜就機靈些討下侯爺喜歡,曉得了嗎?」
主簿看著他遲疑不說話,他知道逼得急了反倒壞事,便不再勸,只是吊兒郎當地走進了水閣。
縣令早候在閣中,見他來,當即起身殷勤相迎,裴舜欽擺出張笑臉,按學子的規矩行了個禮。
「裴公子使不得!」
縣令趕忙扶住了裴舜欽的手不讓他彎腰,裴舜欽順勢站直,淡淡笑道:「縣令大人有陸小侯爺的訊息了?」
縣令聽得他這話,臉上的假笑一僵,心虛賠笑道:「確實是有點兒訊息。」
「哦?」裴舜欽拉長語調懶洋洋地反問一聲,悠遊又問:「那晚輩什麼時候能見到小侯爺?」
「那什麼,裴公子先坐下說話。」縣令沒有直接回答。
「行。」裴舜欽爽快答應,一撩衣擺在桌邊坐下,看縣令給自己倒了杯酒,心裡暗暗一笑。
縣令是還摸不清他曉得多少,想要灌醉他套他的話呢!
裴舜欽不等縣令請就不客氣地端起了酒杯,他不急飲,只是轉著酒杯含笑看著縣令,故意作弄他道:「縣令大人現在還有和晚輩飲酒取樂的逸興,想來是陸小侯爺已經身在貴府了。」
縣令被他一語說中,臉色一變,訕訕笑了兩聲,不知該如何接話。
裴舜欽懶得再和這蠢貨虛與委蛇,斂笑將酒杯復又擱回了桌上。
「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們在這地界做了什麼勾當,我不是不知道。」
他環視眼裝橫富麗的水閣,輕笑一聲,不留情地諷刺道:「縣令大人這家可不像是一年一百五十兩養得起的,怎麼樣?賣國財用起來是不是特別順手?」
縣令不妨他說的如此直白,怔怔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出,等到回過味來,往下耷拉的渾濁老眼裡閃過了絲兇惡。
裴舜欽輕飄飄地仰了仰下巴,「你要是想殺人滅口的話,我勸你早點絕了這條心。」
縣令臉上的橫肉一抖,他視若無睹,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明天那批兵武價值多少銀子?」他面無表情地問。
縣令沉默許久,方低低迴道:「五千兩。」
五千兩,那批次可不小。
裴舜欽在心中悄然一波算盤,給縣令斟杯酒,循循善誘地問道:「縣令大人想得罪陸侯爺嗎?」
縣令當然不想得罪陸淵。
裴舜欽看著縣令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他雲淡風輕地笑笑,又說:「那先來兩萬兩堵住陸小侯爺的嘴吧。」
好個獅子大開口!縣令被裴舜欽這個數字嚇得倒吸了口涼氣。
他結巴問道:「這……這是陸小侯爺的意思?」
實不相瞞,從昨夜抓到陸可明到現在他已經快要愁死了。
他不是不想收買陸可明,只是陸可明又臭又硬得就像塊茅坑裡的石頭,除了揚言要他等死,就是揚言要他等死。
難道陸可明不想跟他談是因為他只願給他一萬兩嗎?
縣令不禁懷疑了下自己。
雖然一下拿出兩萬兩肉疼得很,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縣令硬著頭皮點了下頭。
「行。」
裴舜欽滿意一笑,伸手又比了個三,「以後每次交易,我們要分三成。」
既然是作戲,那自然要作全套才能不讓人起疑。像縣令這種唯利是圖的人,你不狠狠割掉他一塊肉,他反倒會疑心其中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