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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陸可明並不懂為什麼他去了就回不來了。
喬景煩躁地將臉轉到一邊,忍不住小聲罵道:「真是個草包。」
「你說什麼?!」陸可明又炸了。
裴舜欽無可奈何地一膀子把差不多已經失去理智的陸可明攔住,向他解釋道:「不管你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王元武都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取消和南延的交易。」
陸可明驚疑看向裴舜欽,裴舜欽見他還是不大明白,只能將話攤開說。
「你爹要是知道這事兒,王元武沒什麼可顧忌的,把你軟禁起來往京城一送了事。但是如果你爹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你貿貿然去捅破這事兒會是什麼後果?」
他認真看向陸可明,「你可千萬別跟我說,你覺得他這種刀口舔血活下來的人,會聽了你一個毛頭小子的話就洗心革面。」
陸可明被裴舜欽說的心猛然一跳,他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裴舜欽緩緩點了點頭,「敢做這事兒的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心也不是一般的狠。」
直白點說,王元武是陸淵的人不假,但他或許早就生了二心。要是他真生了二心,陸可明現在去找他,無異於去送死。
陸可明倒吸一口涼氣,徹底沒了主意。
岑寂站了起來。
「三天後,巳時,勞揚坡南亭,你確定嗎?」他冷靜地問陸可明。
陸可明訥訥點了點頭。
「好。」岑寂答應著點下頭,思忖一瞬扯下腰間的玉佩遞給了宋衍,「我親自去找武安衛,勞煩你跑遠一點到始南路,將我的信交給始南路武都尉,讓他派軍前往南延邊界。」
喬景聽著眼神一閃,原來岑家的勢力也滲得這麼深,在路級,州級都安排有力量。
既然州官只有事權,那麼相應的駐軍按理也只能聽命排程,自行調軍是重罪,岑寂想要調動路級的駐軍,得拿到監察使的令文才行。
她提醒道:「你如果是想要嚴查邊界,得將這訊息往上傳,據我所知,始南路的監察使好像不姓岑。」
「你是說監察使是喬老爺子的人,或許會故意刁難我們嗎?」岑寂看向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關係,至少現今這個情況不會。」
什麼叫現今這個情況?
喬景心念一轉,心劇烈地砰砰跳了起來。
難道爺爺和岑家和解了?那能讓爺爺放下往日的紛爭能與岑家合作的,莫非……!
莫非陸淵是真的要反了?
她遽然看向陸可明,可惜陸可明遲鈍得甚至讀不出岑寂這安排裡傳遞出的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資訊。
「那……那我呢?」陸可明一臉茫然地問岑寂。
岑寂淡淡一笑,說:「你就好好在這兒呆著等我們回來就行了。」
陸可明似是有幾分不敢相信,他確認道:「不用我做什麼嗎?」
「不用。」
岑寂的口吻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喬景卻聽得背後一陣發涼。
陸可明太天真了,天真到根本意識不到這事情被戳破後會怎麼樣。
陸淵手下的人勾結外敵,不管這是不是他授意,都足以讓他焦頭爛額好一陣。要是岑安利用得當,以此為契徹底扳倒陸淵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她是陸可明,她根本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岑寂,陸可明所為不僅僅是授人以柄,已經可以說是在遞刀子給岑安捅自己的爹了。
她相信這個道理她能想明白,岑寂只會比她想得更明白。
同窗一場,岑寂這般不留情,她不禁有點同情陸可明。
「好。」陸可明傻呼呼地一口答應了岑寂。
喬景聽著心裡難受,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