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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吃喝就是。”
蘭湘琴笑了笑說,“几上有些時興的果子,你且嚐嚐,零露正在外面燒水,待會便與你們泡茶來。”
陳年見她笑語平常,但眉黛春山上顯然有些鬱郁的愁色。他斟酌言辭卻也開門見山般的說道,“我早該想到的,畢竟你們的相貌一模一樣,我是該叫你湘琴還是該叫你香蘭?”
蘭湘琴揮著輕綢小扇對陳年說道,“想來姐姐很少給年少講我們以前的事。”
陳年點頭,他可以感覺到秦香蓮對她自己的閨中之事不願提及的態度,他們之間三番五次的談及過往,也不過是讓陳年捕捉到了點頭緒罷了。
蘭湘琴面露回憶之色,但說話語氣平常,說起過往就像正在講述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
“太祖尚未殯天的時候,我們的曾祖父在朝為官,姐姐或許還記得曾祖父是個什麼官,但我卻沒什麼印象了,想來至少也是個二品大員。後來應是太宗繼位以後吧,曾祖父他老人家致仕返鄉,榮歸故里,也就是年少曾呆過三年的荊州。當時我們的祖父卻也已經考取了功名,兩榜進士,當朝探花,深受太宗賞識,子繼父職,和曾祖父一起被人稱為秦家雙鳳,想來那時便是秦家最為榮耀之時了。再後來真宗繼位,祖父他力行廉政,也算得上是鹹平之治的能臣幹吏。誰知真宗年邁以後沉溺於封禪事,廣建宮觀,動搖了社稷根本,祖父憤而死諫,真宗大怒之下把祖父貶去荊州,做了個縣衙的九品芝麻官,似我們祖父這等人物如何甘居人下,一氣之下學了陶潛掛印而去,至死意志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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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陳年不禁唏噓,有著秦家雙鳳的顯赫秦家竟也成了色彩斑駁的背景故事。
“祖父最終得了個鬱鬱而終的結局,到我們父親這輩,秦家實則已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了。人都說富不過三代,我們的父親大人天資駑鈍,不能上進,連個功名也沒考上,整日裡耽於酒色,偏還要臉面的緊,養了一大批日日打秋風的閒散騷客,將秦家祖產敗光以後,竟也連母親的嫁妝賠了進去。”
陳年這才知道似秦香蓮這等書香門第出身的小姐身份,怎麼最終卻選了個窮困潦倒的陳世美,原來根由都在這裡。
“後來事說出來真是好笑”說著好笑,蘭湘琴臉上卻沒有分毫笑意,反而眼底壓著濃重的譏諷。
“秦家在父親的手上落了個家財盡空,那時姐姐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二老的眼光素來挑剔,偏姐姐也生得貌美,通身做派又端莊賢淑,求上門來的好人家如過江之卿,他們左右相看,橫豎都不滿,姐姐的婚事便又拖了幾年。後來不知是誰把秦家中空的訊息放了出去,人人都說秦家拿不出嫁妝,以後定是要靠姐姐這個女兒來貼補,誰把姐姐娶回去便等於養了這一大家子,是筆賠錢買賣。”
“父親聽了這些傳言氣了個絕倒,偏又有城裡的大戶人家來求姐姐做妾的,父親的身體本就不好,性格又清高傲氣,一氣之下病了幾個月才好。病好之後,父親似乎也看清了現下的境況,便不再奢望讓姐姐嫁個高門顯戶了,但他心中還是攢了一口氣,希望用姐姐的風光大嫁堵了外面的悠悠眾口。用父親的話來說就是‘即便蓮兒嫁個窮酸秀才,我也要讓她十里紅妝’。十里紅妝啊,說起來容易,可家裡確實沒有資財了,年少說我們那敬愛的父親大人為了掙這個面子幹了些什麼事?”
陳年見她發問,下意識的便答,“無外乎向朋友親戚拆借,變賣家產吧?”但陳年說完卻隱隱覺得事情並非想象的那麼簡單,不然也不會出現一個落入紅塵的蘭湘琴了。
蘭湘琴輕嘲一笑,繼續說道,“朋友親戚?秦家家道中落他們唯恐避之不及怎麼又會借錢給我們家嫁女兒?至於家產,那時實則已是變賣的差不多了,即便是將所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