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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侯府的後花園無疑是很大的,大到一眼望不到四面的圍牆,就中亭臺樓閣不計其數,陳景泰所在的靜心堂也只是其中小小的一處。
韓琪被關押的地方陳景泰已經告訴了陳年,但是沒有蔣昭在一旁帶路,要想找到眼前這個荒蕪的院子也絕非易事。
金漆殘落的牌匾上寫著“安策軒”三字,三尺長的牌匾歪斜在月亮門頭上,像是要隨時掉下來一樣。雕花影壁牆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青苔在牆根腳下成片的沉寂著,夜裡,安策軒顯得更加破敗。
陳年驚訝於侯府的後花園竟然還有這種殘敗的景象,不由疑惑著看向蔣昭。蔣昭提著燈籠站在陳年和秦香蓮之前引路,見了陳年投來的詢問目光便開口道,“年少有所不知,咱們侯府宅院本是前朝罪臣的府邸賞賜下來的,侯爺伯父立府之後,楊伯母也曾多次叫人修繕,但因為後花園裡的亭臺軒榭眾多,還未及修繕一新,楊伯母就後來侯爺伯父搬到了靜心堂,沈姨娘也曾想把後花園整治一番,但沒有得到侯爺的同意,事情就擱置了下來。另外咱們永興侯府也是人口簡單,與京都貴族又少有來往,這麼大的園子也就無人也無心照看了。”
陳年聽了蔣昭的解釋也就完全理解了,自己母親楊綺年去後,老爹陳景泰心灰意冷閉門謝客,永興侯府在東京成了個特立獨行的存在,沈姨娘雖然有心折騰,可一來是身份不便,二來也無法討到陳景泰的歡心,事情便耽擱了下來。
蔣昭笑道,“不過我聽我娘說了,現在年少回來了,這偌大的園子總要修葺一番的,只不過家裡沒個當家主母,這事兒也就只能慢慢來了,就盼著年少你早日娶妻咳!”
看見陳年冷冷的盯著自己,蔣昭終於意識到這個場合說這話似乎有些不妥當了,他略顯尷尬的住了口,然後轉頭看向一直沉默著站在陳年身後的秦香蓮。
她沒有任何表示,顯得諱莫如深。
陳年也看了秦香蓮一眼,然後吩咐道,“帶路。”
蔣昭苦笑,點頭引著二人往安策軒裡去了。陳年只能看到滿院的亂草,映著燈籠的昏黃燈光,三間正屋影綽綽的出現在了他眼前。
嗖!嗖!
不知在哪個黑暗的角落,兩道人影忽然閃現出來。陳年下意識的將秦香蓮擋在了身後,瞳孔驟縮。
“少主!”
兩道黑衣人影對陳年半跪而拜,陳年這才放鬆了警惕,他知道,他們和魁星一樣,都是暗門的人。
對於暗門,陳年只知道那是所屬於陳景泰的一方勢力,陳景泰對此也並無過多的解釋,陳年自然也就知之甚少了。不過照他的理解,暗門應該就是永興侯府豢養的死士所組成的,是在暗中保護侯府家人或者是替侯府掃清一些障礙的勢力集合。
陳年能從陳景泰的態度上看得出來,暫時他是不想讓自己過多的瞭解暗門的,陳年悉聽尊便,也無暇過多關注這些。
陳年對著跪拜在自己身前的兩人揮了揮手,“都起來吧,辛苦你們了,韓琪在哪?我要見他。”
“少主言重了,韓琪就在房中。”
說著,兩人站起身來,利索的開啟了房門請陳年和蔣昭進屋去。
陳年點了點頭,抬步便進了正屋,秦香蓮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進去,蔣昭隨後進屋,轉身關了房門。
進了正屋,便能聞到一股陳舊的味道,藉著燈籠的微光,陳年和秦香蓮不由細細打量著屋裡的陳設。蔣昭用火石點了桌上的燭燈,屋裡瞬間便亮堂了起來。
陳年雙眼微眯,等適應了屋裡的燈光之後,一眼便看見了被結結實實綁在了樑柱上的韓琪,此時的他,頭髮披散,鬍子拉碴,早已不復是當初意氣風發的墨池宮家將了。
韓琪似乎並沒有想到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會是陳年和秦香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