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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遭遇鄭氏雙雄,怕也早就追上他們了。
墨池宮是當今天子仁宗趙禎欽賜給陳世美和惠國長公主的府邸,雖不在皇宮之內,卻仍然冠以‘宮’字,可見四帝仁宗對這對夫妻是何等的喜愛。秦香蓮上眼一看這墨池宮大門,橫去能跑開八匹駿馬,高下能舉進數丈旌旗,紅色的門樓琉璃掛頂,漆紅大門雕花鑲邊。門前兩邊,放有兩人多高兩尊石獅,石獅左右各有上馬石、下馬石若干。再看此時的墨池宮,大門緊閉,只開偏門,門前站有兩個門官,穿青掛皂,俱是一臉的傲然得意之色。
秦香蓮還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宅院和門樓,不禁心下惴惴。她先是撫平自己的衣服,又在二小身上撲打一通,心下稍微計較一番,想上前同那兩個門官說話。
那兩個門官早便注意到了秦香蓮,一看是個戴孝的素淨婦人領著兩個七八歲的孩童,不住的打量墨池宮,二人心下奇怪,都是暗想這墨池宮不是一般的府邸,哪個行人百姓敢在此駐足張望,誰人不是繞道而行,這個婦人是怎麼回事?
兩個門官正心有疑惑的時候,再看秦香蓮已經朝著自己二人走了過來。左邊的那位立時喊道,“站住!那個婦人,說的就是你!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了嗎?這不是你們平頭百姓能來的,趕快離開了吧!”
秦香蓮依言站住身軀,款款下拜行禮,輕啟丹唇問道,“敢問二位門官老爺,這裡可是墨池宮駙馬府?”
“嘿,我說你個婦人,你是不識字嗎?看看你頭上那三個燙金大字,全東京城難道還有第二座墨池宮嗎?”另外一個門官開口訓道。
秦香蓮對這人的失禮言語不曾計較,又急忙問道,“那再敢問,這府裡住的,可是駙馬爺,姓陳名世美?”
“啊,呔!你這婦人還不住口,駙馬爺的名諱也是你能直撥出口的,你也不怕折壽”
這個門官正想再罵幾句,卻是被左邊的那位給攔住了,那人見秦香蓮不瘋不傻,卻敢來和自己二人交涉,心下不免犯了計較,難道她真的認識駙馬爺不成?所以他趕緊攔住出口成髒的這位,以免禍從口出。
他打量了幾眼秦香蓮和英哥冬妹,趨前幾步,笑著說道,“這位娘子,駙馬爺的名諱我們不敢直呼,但確實如你所說,你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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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蓮確認之後,不免又黯然傷神,沒想到曾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竟真的成了如今的駙馬爺。世美啊!你讓我們母子三人何去何從啊?她想到這不禁淚目,忙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溼潤,又微微定了定神,對門官言道,“這位門官姥爺,煩請您前去通秉一聲,就說是往日的荊州同鄉到了,請你家駙馬爺移駕相見。”
那門官一聽,頓時臉色淡了下來,看了看秦香蓮的衣著打扮和稚氣未脫的英哥冬妹,又有些感慨,他對秦香蓮道,“那好,你且先等一等,我進去通秉一聲。”
說著,他轉身進了偏門,轉角便不見了蹤影。另一個門官則是對秦香蓮嗤之以鼻,不由嘲諷道,“原來是個打秋風的。”
秦香蓮將此話聽在耳中,悲在心裡,自己攜二子千里迢迢來到成婚多年的丈夫門前,卻被說成是打秋風,這是何等的諷刺。
正在秦香蓮暗自垂淚的時候,往裡面去的那位門官走了出來,但見他躬著身子側身而立,偏門之中又走出來一人。
秦香蓮還道是陳世美現身,急忙抬眼瞧去,卻見此人是個相貌陌生的男子,生得身軀魁梧,面似銀盆,一對劍眉星目,鼻直口方,唇上微微有點黑鬍鬚。
這人穿著一身白色劍袖,外罩青色大氅,乃是墨池宮中的第一家將,姓韓名琪。
韓琪來在墨池宮門口,張目看去,但見秦香蓮和英哥冬妹站於門外,轉頭問那引他來的門官道,“就是這婦人自稱是駙馬爺的同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