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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在他養傷期間，心平氣和的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為什麼撒這麼大的謊。

他哥跟他說，自己這一年對他的叛逆是如何的束手無策。告訴他得知他並沒有去荷國的時候是如何的害怕，怕他做傻事、怕他遭遇危險。他哥給他道歉，說自己不該下手那麼重，說他打完以後也很心疼。

看著兩家人因為他的任性和自私，而遭受這樣的心理折磨，他決定到此為止——叛逆到此為止、對他哥的得不到回應的感情，也到此為止。

他又變成原來那個愛撒嬌愛作妖的令人疼愛的團團，他哥還是像對自己兒子、自己親弟弟那樣對他嚴厲又寵愛。

他很滿足，不應該仗著這麼多人多疼愛去做傷害家人、傷害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高中畢業，甚至到這個寒假。

……

宋耀暉聽他幽幽的訴說完，今天才清楚當年歐陽被揍那麼慘的真正原因。

歐陽聲音哽咽，兩眼通紅。

宋耀暉嘆氣，給他從沙發上抱到床上躺著。

歐陽傻傻的被抱過來，傻傻的躺著，傻傻的問：「不揍我嗎？」

宋耀暉看著這個小傻蛋：「想讓我揍你？」

歐陽訥訥：「當然不想……」

宋耀暉半躺在他旁邊：「不是說『到此為止』，怎麼又忍不住了？」

歐陽這麼些年的感情，終於有了訴諸於眾的機會，簡直問什麼答什麼。

「我暑假去gay吧被你抓住那晚，你睡的那麼沉，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對你都有反應。」

宋耀暉思忖：我他媽那天累的！

「我聽毛小帥說，你偶爾會從會所帶人走。乾媽也說總有不同的男人送你回家。」

宋耀暉暗想：你還有眼線？送我回家的是代駕，雖然有的不是單純代駕。

「兩年多了，我還是沒法不喜歡你，我不知道怎麼辦，很難過很困擾，就想著給自己的感情做個了斷，還想著也……折騰折騰你，誰讓你讓我不好受自己在外花天酒地。」

宋耀暉：慣的！

「哥，你真的不能喜歡我嗎？我知道，自己幼稚、身材也不好、也沒有什麼擅長的事情，就會黏著你給你找麻煩……你不喜歡我，我能理解，但真的很傷心……嗚嗚……」

宋耀暉：是啊，一堆臭毛病，我到底喜歡你什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有點酸。

「哥，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但別討厭我好不好？咱們還像以前一樣相處，我也不管你交什麼朋友，自己也會去試著喜歡別人……」

宋耀暉聽到他這話，陰森森的說：「你倒想得美！」

歐陽以為宋耀暉說「想的美」是指「關係還和從前一樣」，悲從中來，哭的越發傷心。

宋耀暉看他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恨不的現在就拆吃入腹。

自己喜歡的、惦念了很久、早已下定決心不招惹的人，正梨花帶淚的躺在自己床上和自己表白，擱誰誰能忍得了！

宋耀暉忍不了，但忍不了也得忍！

明天起父母都會在家，歐陽身體上有什麼異樣，一定會勞師動眾，到時候他宋耀暉就去醫院過年吧！

他去醫院還算是好的，他爺爺要是知道他把歐陽弄自己床上來，非也得氣的去醫院過年不可！

即使兩人兩情相悅，他們也只會以為是自己帶壞了歐陽。

別說他們不知道，即使他們知道歐陽早就把自己放倒過，捱揍的也只會是他。為了宋家能過個好年，他忍！

「別哭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在三樓小客廳給歐陽倒了杯水，看他喝下又躺倒，自己出了臥室。

自己也跟著表白？依歐陽的性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