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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電話放在桌子上,扭頭去衛生間刷牙,出來時,電話裡已經沒聲音了,我以為他掛了,拿起來,又聽見他說:“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結婚的!”
我撲通就把電話掛了。惡毒的男人,他在撩撥我深深扎入心中的那根刺,他想讓我摒棄什麼情啊愛啊,爬上他的床,投懷送抱。但是他太不瞭解我,我不是二十歲的簡繼堯,已經六年了,經過愛情的背叛,經過了從頂峰直墜懸崖的痛苦,我已經不是那個容易動心的男孩,更何況,我的心早已落了鎖,我不允許別人再次進駐,哪怕它空蕩蕩的讓我害怕。
第二天,周恕一如既往的殷勤,我甚至懷疑昨晚的電話什麼的,不過是我的一個夢。我沒問,他沒說。周恕這個人太精明,他既想嚐鮮,又怕我賴上他,所以用盡一切手段討好我,將我套牢,讓我心甘情願的躺平等他上,而他又可以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我頭上,我做~婊~子,他立牌坊!天下的好事讓他佔盡了。
到了法國的第六天,我坐在院子裡喝咖啡,看著滿園紅色的鳶尾,不由有些發怔,忽然想起唐宇有太多太多的承諾沒有實現,他說過會帶我到法國,並不是來巴黎,而是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花田,他說他要在那裡向我求婚。這話是什麼時候說的?好像是我們分手前三個月,從我事後得知的情況,那時他已經和他現在的妻子交往了,真不知道他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咔嚓”我扭頭看到周恕拿著手機對我拍照。
“真美!你坐在這裡就像花精靈!”周恕很優雅的站在我身邊笑:“如果穿那件酒紅色的衣服會更漂亮,那個顏色很適合你!”
“是嗎?”我有些無聊的採下一串花:“你去過普羅旺斯嗎?”
“去過一次!”周恕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你想去嗎?”
“那裡到處都是薰衣草嗎?”我轉動手中的花莖。
“賽爾的比較漂亮!到處是那種很甜的薰衣草味道,明明很舒服的味道,卻讓人很憂傷,很惆悵,心裡總是空空的,好像在懷念,又好像在思念!”周恕看著天邊的雲,雙目沒有焦點。
“沒想到你也很感性!”我輕笑,我以為只有我這樣感性,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想這些。
“我在法國生活過很久!”周恕笑了。
他的笑總是很燦爛,讓我感覺不到他心中的苦痛,似乎所有的傷痛都不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電話露出狐狸尾巴,我會以為他是真的很紳士。
“你想去看薰衣草嗎?”周恕忽然轉頭看我。
我一愣,嘆了口氣,我已經欠他很多了,還是算了,不然就真的該上他的床了。
周恕忽然跳起來:“回屋換衣服!”
“幹什麼?”我驚訝的看他。
“我們去普羅旺斯,開車的話比高鐵稍微慢一點,不過四個小時一定可以到,我們現在就走!”
“怎麼忽然……”
“因為你想去!”周恕的眼睛帶著狂熱的光,不知道是對普羅旺斯的嚮往還是……,就像清晨草葉上的露珠,清澈見底。
我就這樣被周恕拉上車,直到走出很遠,我才擔心的說:“你離開公司很久了,不會有影響嗎?”
周恕拍拍手提電腦:“遠端操控啊!”
“總是不太好!”我嘟囔一句,不再提,怕他說什麼為了陪著我的肉麻話,我就真的下不了臺了,雖然的確是事實!
四個小時的車程不算長,剛剛感覺到疲乏,眼前成片的向日葵已經晃花了我的眼。我們的車直接穿過向日葵田衝進一片莊園。
索朗西瓦跳下車和一個男人擁抱,然後大聲的說話,我和周恕也下車,原來索朗西瓦的哥哥就是這個莊園的主人,我驚訝的看著周恕:“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