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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看一眼大門邊上掛著的立牌,「b城x區工人群眾藝術館」幾個大字頗為醒目。
他還沒來得及搭話,便看見方知墨和到了自己家似的往裡走,連忙喊住他道:「哎,這不是群藝館麼?可以隨便進嗎?」
方知墨笑著往裡揚了揚眉:「來就是了。」
程渡看一眼手錶,時間還早,便跟了過去。
走到裡邊兒,程渡發現這裡邊花樣可多了,有鋼琴室圍棋室象棋室書畫室,其中,圍棋室最大,人也最多。
原因很簡單,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流行過一陣「圍棋熱」。
當時的民眾被60年代「霓虹老太太橫掃z國棋壇」事件打臉,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因此在經過了十年的晦暗時期後,壓抑已久的z國棋壇忽然掀起了一股「全民圍棋熱」,上至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下至四五六七歲的吃奶娃娃,全都卯足了勁要和鄰國比拼,甚至還有人提出,要將圍棋設定為我國的「國棋」。
程渡走進圍棋室,發現每個正在對弈的桌子旁邊都擠了成群的大叔大爺,含著壺的,盤著串兒的,叼著空菸鬥過乾癮的,各式各樣,五花八門。
最裡面還有個立式的大棋盤,是舉行比賽的時候直播賽況用的,一顆棋子能頂上一個人頭大小。
方知墨正站在那兒,抬頭看著牆上的殘局。
小孩兒的眼神在棋局上遊走著,很深,看得出來他很認真。
程渡也隨著他的的目光抬頭去看,只見白棋迅猛,黑棋式微,夾縫求存,難以為繼。
程渡剛想說些什麼,方知墨卻已經收回了視線,笑嘻嘻地指了指一旁空閒的棋桌道:「學霸,想不想下一局?」
在那個年代的b城,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多少會點兒圍棋,就跟現在的孩子們多多少少會點兒桌球似的。
但程渡的棋藝談不上精湛,只能說是中等偏上,使個大勁兒能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那種。
見方知墨興致高漲,程渡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拿人手短,鼻樑上還架著人給配的新鏡片,陪著下局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兩個人擺了棋盤,隨意猜了先後手,下將起來。
程渡執黑先行,一開始還稍有保留,但當他發現方知墨招招迫人,趕盡殺絕的時候,終於明白對方在探他的底,於是他一改先前的棋風,打掃戰場,開疆拓土。
方知墨似乎覺得有趣,執子又跟他交纏著過了幾十招。
就在兩個人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的時候,一個叼著翠玉壺的大叔遠遠瞧見了他們,一邊走一邊大聲道:「喲,方小墨!好久沒見你回來啦,怎麼,進了基地就不認識咱們這幫臭棋簍子了?」
方知墨看見來人,站起來笑嘻嘻道:「怎麼會,我這不是來了嗎?周叔,您最近怎麼樣,有突破嗎?」
「嗐,老骨頭一把了,能有啥突破啊,」周叔搖頭晃腦地感慨著,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雙眼發亮地拍了拍方知墨的肩,「倒是你啊小傢伙,聽說這次咱們b城和t城的『明日杯』友誼賽,你殺進決賽了?什麼時候,在哪兒比啊?我給你打氣去!」
方知墨冷不丁被人一拍,咳嗽兩聲之後挪遠了點兒:「是,這個月末,就在基地,歡迎來看啊。」
周叔嘖嘖驚嘆兩聲,又要來拍方知墨的肩,方知墨趕緊裝作低頭繫鞋帶,躲過去了。
周叔仍不放棄,喝了口翠玉壺裡的茶葉,對周圍大聲道:「哎哎哎,父老鄉親們,咱們b城的小天才馬上就要代表咱們出戰t城了啊,就在b城圍棋訓練基地,大家都去觀摩觀摩,提高水準啊。」
周叔嗓門挺大,這一喊,大家都看了過來。
群藝館裡有不少大叔都是認識方知墨的,紛紛過來祝賀:「哎呀,我說是誰,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