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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的情勢更為危困,不用15年地下水就會枯竭。黃河全年流量約為580億立方米,河北超採600億立方米地下水,大大超過了黃河全年流量,這就是說,黃河全年的水,別處一滴不用,全部用來補充河北省的地下水,尚缺20億立方米,地下水赤字觸目驚心!
龍困淺灘(2)
超采地下水帶來的嚴重後果已逐漸顯露出來:地面下沉、海水倒灌、大地開裂。
位於大運河畔的滄州,深達10米的裂縫有數百處,許多房屋已有塌陷趨勢。整個平原地區已發現200多條地裂帶,涉及35個縣65個鄉。河北省第二水利電力勘測院的總工程師英若師已經得出結論:原先華北地下漏斗僅有幾個,由於大量開採地下水,這些地下盆地已經連成一片,形成了世介面積最大的複合漏斗區,俗稱“空心漏斗”,總面積至少在5萬平方公里以上,後果相當嚴重。
河北省8個供水區地面沉降200毫米到1000毫米不等,總面積近7萬平方公里。有的市中心下降了米之多。若再不謹慎對待,或許某一天,人們正沉浸在睡夢中,真的就會發生地陷樓塌的人間慘劇。
華北的旱情雖然超過了以色列,但中國人的水危機意識遠不如以色列那樣強烈。問題的嚴重性在於:許多人還在渾然不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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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內蒙古,人們立刻想到那首千古流傳的《敕勒歌》:“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可惜的是,如今的內蒙古大草原,很難找到古詩裡那種水草肥美牛羊壯的美麗景象了。
內蒙古草原十分遼闊。站在草原上向四周眺望,天是圓的,地平線是弧形的。無論你向哪個方向眺望,“一望無際”不為過。資料顯示,內蒙古整個天然草地面積有70多萬平方公里,而飼草灌溉面積只有400多萬畝。這裡的降水量為50毫米至450毫米之間。據直徑20公分蒸發皿測定,其水面蒸發量是降水量的10倍以上。畝均水量570多立方米,僅佔全國平均水平的1/4。由此可見,內蒙古的旱情是多麼嚴重!
在這乾旱天地裡生活,人、畜用水得靠“基本供水井”來提供。說它“基本”,大意是“維持基本生活”而已。地下水很深,有的深達300米才出水。這樣的水井,幾十公里才有一口。也就是說,人、畜渴了,得跑幾十公里才能取到水喝。
近幾年連續大旱,有些水井榦涸了。牧民們要到幾十公里外拉水吃,水價貴到每立方米30元以上。因此,飽受缺水之苦的內蒙古人是惜水的。他們幾乎都有這樣的好習慣:吃完西瓜,把瓜皮扣過來,放在乾淨的石塊或草地上,以防迅速蒸發,好給乾渴的路人留下一點“救命水”,也給黃羊、鳥類等野生動物留下生的希望。
2000年,內蒙古又遇大旱。7月底,首都北京的各家報刊上,大都登載了這樣一條新聞:《天災人禍,黃羊遭受滅頂之災》。黃羊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尤其是生活在中蒙邊境中段草原上的長尾黃羊格外珍貴。由於乾旱的煎熬,許多野生動物在乾渴中死去。有位記者在中蒙邊境走了約300公里,親眼目睹許多渴死路邊的長尾黃羊,有的甚至在飢渴難熬中蹬腿掙扎,那情狀,真是慘不忍睹。由於長期乾旱,內蒙古草原進入盛夏季節枯草尚未返青,黃羊雖說能夠忍飢耐渴,但長期斷絕水草也是難以生存的。所以,到7月底,草原上已有上萬頭黃羊在乾渴中死去。
內蒙古的這場大旱,渴死了上百萬頭牲口。牧草無收,牧民們無法生活,迫使10萬兒童中途退學。這場災難至今人們記憶猶新。
查閱內蒙古地區往昔的乾旱資料,可以看到這樣的記載:宋寶慶二年、清光緒十九年及二十五年,內蒙古烏蘭察布盟、伊克昭盟、巴彥淖爾盟、阿拉善盟和東部數盟,先後發生大旱,“河川全乾,地面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