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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安煜給人的感覺像靜謐的海水,表面波瀾不驚,但蕭溪知道他的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安煜只是習慣了用這幅淡漠無求的樣子偽裝自己、保護自己,眸色微沉已經算是一種很明顯的情緒波動了,一旦撞進去就出不來了,只想無限的沉淪。
所以,蕭溪總是喜歡刺激安煜,在他的心絃上反覆跳躍,試圖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把人拉進欲·求的泥淖,墜入光暗交織的喧囂凡塵。
蕭溪一直以來都有個自私的願望——想要安煜陪著他,年年歲歲一起走這交替輪迴的四季。
春風、繁花、枯葉、霜雪,只有看見這個孤寥寥的身影,他才感覺自己活在了人間的某一個角落。
對不起,我好像愛慘了你,忍不住變成自私的魔鬼。
蕭溪仰頭抵在安煜的肩上,頸線拉長,調整呼吸。安煜忽的抬起另一隻空閒的手,在他的眼角蹭了一下,然後放在唇間抿了一下,在他耳邊明知故的開了口:「為什麼哭?」
你說呢?
耍流氓對於蕭溪而言可能手到擒來,但吐露「情不自禁」這樣的詞竟然有點羞於啟齒。
他直接偏頭吻住了安煜,拒絕回答,手胡亂摸了兩下和安煜碰過他眼角的手纏在一起。
這事真的很奇怪,明明主動的是他,可到了最後,主動權永遠都被安煜捏在手裡,他好像一個自討苦吃的笨蛋,可每次都食之味髓、樂此不疲。
別問了,他有病,已入膏肓!
然而,這場病持續到天光泛白之際,竟悠然轉好、沉入長夢。
天徹底亮透了,lisa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公司,她把連夜整理好的監控資料發到了蕭溪的郵箱,想等著他來了,再匯報一下各種媒體那邊的爛事,畢竟亂糟糟的,隔著電話說不清。
然而,她等到中午都沒有把人等來……lisa女士終於忍不住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鈴聲響到快接受才被人接通,lisa「餵」了一聲,叫道:「蕭總。」
安煜抬頭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在洗澡。」
「……」
lisa差點把手機從20層的窗戶扔出去,這個聲音她打死也忘不了,「出去」那兩個字給她的印象太深了,冷的她彷彿脖子架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刀。
而且——
大中午的洗個鬼的澡!!!
安煜見這邊突然沒聲了,問道:「有事嗎?要是很急可以告訴我,我轉告給他。」
lisa縮了縮脖子,她哪敢有事,還是去找何琛吧。找到了出路,她立刻慫兮兮的說:「沒事,打錯了。」
說完,lisa拿出自己單身二十多年的老狗手速飛快掛了電話,心說:秘書果然是個高危職業!
電話斷的太快,安煜有點反應過來,以至於蕭溪拉開門就看見了這一幕,他男朋友左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右手拎著鍋鏟,唇抿成一條縫站在床邊,有點不知所措的意味。
蕭溪直接倚靠著門框笑了起來,抬了抬下巴:「誰的電話?」
安煜把手機扔到了床上:「你秘書。」
「哦。」他和安煜的手機是同款,只有殼子背後的字不一樣,蕭溪這才看出來是自己的手機,擦了兩把頭髮:「有事嗎?」
「她說打錯了。」安煜看著笑成花的蕭溪,眼神裡流露出幾分生無可戀的氣息,認命的拎著鍋鏟往外走,準備繼續做午飯。
就算蕭某人皮上天,他也不能把人餓死了。
不過,路過浴室門口的時候,安煜用小拇指勾了一下蕭溪圍在腰間的浴巾。蕭溪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光了,然後又聽見他男朋友說:「別笑了。」
安煜還把鍋鏟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