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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煜有點失控,張飛揚豬一樣的體型都拉不住人,愣是叫了好幾個人幫忙才把人按住,而季濤已經被打的媽都認不出來了。
安煜被送去大野牛的辦公室時,雷總很快就到了,兩個人本想數落安煜,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大野牛揮了揮手,做樣子似的說了一句:「寫一份八百字檢討給我。」
這是大野牛罰的最輕的一次,好像無意證實著什麼,不寫檢討也無所謂,這事就這樣吧。
安煜回到班,他發現大家並沒有被這件事影響到,只是看著他的神色,帶著幾分欲言又止。
他在注視中,走到了自己的書桌旁,可旁邊的座位已經空無一物了,安煜止不住又晃了神。
安煜站了好久,陳悅咬了咬牙,走過來和他說,蕭仁河在元旦那幾天給蕭溪辦理了轉學,特別快特別急,校方也非常配合。
而手續一下來,蕭溪的東西眨眼間就被蕭仁河收走了,一樣都沒給他留。
不,可能還有一點被他藏起來的東西吧。
可那又如何,他偏過頭再也無法看見自己想見的人了。那好不容易抓住的光,輕而易舉的就被人從指縫間抽走了,一點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沒人預料到。
禮堂後臺的短暫分別,竟然變成了無限期。
蕭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身處異地他鄉了,除卻蕭仁河,周圍沒有一個他熟悉的人,無論是醫院還是校園,都陌生的讓人心驚。
蕭溪試圖反抗,可謊言背後的真相讓他渾身脫力,他似乎有那麼一點理解蕭仁河了,心底卻仍舊藏在揮之不去的怨懟。
蕭仁河也怕他反抗,一夜間停了他所有的銀行卡,又給他換了部新手機,決絕的就差把他的記憶一併洗去了。
蕭溪有時候會在心裡嘲諷:刻板固執的老男人。
隨之,又有點心酸。
進入新的學校以後,蕭溪好死不死又被分到一班,但他學會了安煜那套,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裡,攤著一張破臉面對一切,誰都是無關緊要的過客而已。
班裡同樣有像張飛揚那樣不怕死的豬頭,天生自來熟,就喜歡往他身邊湊。
張飛揚二號熟絡的攬住蕭溪的肩膀,笑呵呵的和他侃大山:「溪哥,您他媽能不能笑一笑,前天那個妹子明顯要跟你表白,愣是被你這臭臉凍跑了。」
蕭溪拿捏著低低的調子,甩出兩個無情的字:「不能。」
張飛揚二號直接氣笑了,追著蕭溪一路叨叨,活像個嘴上裝了小馬達的老媽子,鬧心的不得了,蕭溪卻又有點捨不得叫停。
好像回到了從前的某一刻。
不過,有一點似乎能讓人開心。
換了地方,蕭溪的學習成績一路上升,從高二下學期的第二月開始,蕭溪就沒跌出過年級前十,蕭仁河每次看著兒子漂亮的成績單,都能開心半天,他恨不得出差的時候,都要帶上這張破紙拿出去吹噓。
蕭溪的成績很穩定,而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考彷彿磕了藥,竟然坐上了年級第一的交椅,驚艷了所有人。
由於蕭溪的進步像坐了火箭,所以高三開學的時候,他被老師選中了,要去臺上分享學習經驗。
有些事成了記憶就不太能磨去,蕭溪生怕自己拿著白紙上去直接自由發揮成檢討,於是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稿子。
站上臺的瞬間,蕭溪發現這個學校和育嘉一樣。到了夏日的升旗時間,烈陽毫不吝嗇自己的光與熱,把十點鐘的操場照的滾燙,直至翻起陣陣熱浪。
可蕭溪站在這樣的陽光下,卻覺得渾身發涼,人好像瞬間回到了那個沒有告別的冬日。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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