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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蕭溪看了看舉著小紅旗的安城,又聯想到那日安城動手的場景,真是不太像同一個人。
對上蕭溪的視線,安城笑了笑,晃了晃小紅旗,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城,是你們遊學期間的導遊。今天的時間太晚了,沒有安排活動,一會直接帶大家去酒店。」
「兩人一屋都分好了吧,一會到了酒店準備好身份證要進行人臉識別,房卡在我這裡,上車的時候來我這裡領,到了酒店不要亂跑,已經給大家準備了晚餐,吃完就好好休息。」
蕭溪看著安城輕輕「嘖」了兩聲,對安煜道:「你哥是不是會變臉啊,上次在網咖的時候那麼兇。」
「不知道。」安煜的語氣冷冰冰的,顯然不太願意提安城,他把行李放到車箱裡,尋了個座位便不在說話了。
蕭溪跟在他身後,隨手接過安城遞過來的房卡,憂心忡忡的坐到他身邊。
此刻,安煜正支著胳膊看窗外的風景,那露出的半張側臉,和夜晚的天空一樣陰沉,彷彿潑了墨,鬧的人心慌。
安煜這種消沉到死的狀態,一直持續到踏進酒店房間都沒有消散,他把行李隨手放在床邊,戴上耳機坐到了突出來的窗臺上。
他背靠著一側的牆,一條腿曲起,手裡搗鼓著手機和藍芽耳機,像是重複慢動作一般戴在了耳朵裡,另一條腿仗著長從窗臺上垂下來,輕輕鬆鬆的踩著地。
蕭溪看著安煜,擱心裡一陣抓耳撓腮。
怎麼辦?
遊學第一天,男朋友心態就崩了!
大少爺有些著急,他向來不太會安慰人,甚至覺得自己這方面的技能點,可能都點了在撒潑打賴上面。他唯一會的方式,可能就是乾巴巴的問一句「需要抱嗎」。
但很顯然,這個方法似乎沒什麼用,他在車上的時候問過了,安煜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答案「我沒事。」緊接著,又揉了揉他的頭,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彷彿再說「你看,我真的沒事。」然後繼續看長空。
儘管如此,蕭溪仍是擔憂的。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能安慰好一個心情驟變的冷漠小可憐。
這會明明坐在溫暖的酒店裡,蕭溪卻突然感覺有點冷,源自於心底的不安,他始終無法忘記那混亂的幾日,無法忘記宛若娃娃一樣脆弱的安煜。
蕭溪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低頭一看,發現這還是安煜的衣服,上面帶著一份獨有的草木香,清新而又微涼,仿若被安煜溫柔的包裹著。
蕭溪突然冷靜了下來,與其說冷靜,不如說想通了,或許安煜並不需要什麼安慰,無聲的陪伴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禮物。
雖然安煜這次沉下了臉,但他並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再往前想一想,其實他回北麓的時候也見過安城,狀態不僅沒有崩,還和他確定這份邊際之外的親密關係。
所以,安煜陷入沉默,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衝擊。
蕭溪笑了一下,現下他不需要做太多,歸還安煜一份寧靜是最好的,世間所有治癒傷痛的良藥都不敵陪伴這兩個字。
他從床上站起來,輕輕的開啟箱子拿出睡衣毛巾,打算去洗個澡。
換上輕薄的睡衣,他把白色的毛巾搭在肩上,赤著腳往浴室走,但碰到門的一瞬間,又翻了回來,他停在窗臺邊,雙手撐在沿上和安煜平視。
蕭溪摘下了安煜的一隻耳機,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安煜。」
「嗯?」
安煜看著他,入眼的是乍現的春光,他不知道蕭溪是故意的,還是睡衣不老實,那領口簡直松的過分,不如不穿。
蕭溪往前湊了幾分:「我想跟你說幾句話。」